终于到了门口,夏漓挣了一下,晏斯时总算放她下来。
进门,夏漓借着门口穿衣镜看了看脚后跟,磨红了,但没到破皮的程度。
换了拖鞋,她挽上长发抓在手里,朝卧室相连的衣帽间走去。
拿上换衣凳上的睡裙时,晏斯时走进了进来。
夏漓往镜中看去,晏斯时也正在看镜子里的她。
没有人说话。
下一瞬,晏斯时往前走了一步,拿过她手中的睡裙重新扔回凳上,顺势将她手腕一捉。
她被拽得往前一步,撞入他的怀中。
白色衬衫与白色连衣裙,自始至终没有完全褪去,开足的冷气,也抵消不掉似要将人融化的热度。
他们去看镜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搅缠在一起,比镜花水月更美的美梦。
却不是虚幻。
夏漓目光缓慢聚焦,抬眼看着头顶的灯光,空气里有种微浊的气息,她并不讨厌,反而觉得像是某种身为共犯的罪证。
她转头看着躺在身旁的晏斯时,他墨色头髮被汗水濡湿,餍足后的神情有种淡淡的慵倦,那种似乎为声色所腐的隐隐堕落之感,让她很喜欢。
她喜欢他为她沉迷。
“今天我过生日,能不能向晏同学许个愿。”
晏斯时睁眼,“嗯?”
“唱首歌给我听吧。闻疏白说你唱歌好听,我都没听过。”
“……一定想听?”
“嗯。我已经唱过了,你也礼尚往来一下。”
晏斯时倒没什么为难的神色,他的犹豫可能在于他不是很好意思。
但片刻后,还是伸臂将她颈项一搂,说:“就唱两句。”
夏漓点头。
“you are loved,and you are priceless cae your love ,nothi
……”
(有人爱着你/你无价可喻/因为你的无与伦比)
呼吸如雾气回荡于耳畔,拂起细微的痒。他声音清冷悦耳,如山谷里晨风低徊,轻声慢诉。
know that the dawn will e for you
knoeae for you
(愿你知晓,黎明会为你而来/愿你知晓,平静亦为你而来)
“know that y love will be with you……”他说隻唱两句,却唱完整段,“always”
夏漓耳朵痒得受不了,笑着要躲,晏斯时却搂住她,不许她逃。
谁先吻的谁,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就此,向更深的深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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