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着实温柔,苏止眼里涌起一丝清明:“我不是孩子,我比你大很多岁。”
“没人说你是孩子,我也没把你看作是孩子,你是苏止啊。”
简寒探入他的额发,手敷在他的额头上:“还是有点发热。苏总,我真佩服你的意志,如果是我,病到这种程度肯定就请病假了。”
“不过你是咱们公司实际上的老板,应该没处请假。”
“病成这样,还能来我家接我,你真了不起。为什么不找个司机开车呢?”
上午病倒,晚上加班,强撑罢了!
她的话太密了,他没办法同时思考那么多,只回答了最后一个:“我怕不熟悉的人来接你,你会不自在。”
简寒心里一暖,在他心里,他们是更熟悉的人了。
“那也比你开车,咱们同时陷入危险强。”
苏止抬眸,认真辩解道:“我只是头疼,开车没问题。”
“可你会很累的。”简寒弯腰对他说,“去后面休息好吗?”
苏止最终去后面的座椅躺下了。
他的车子后座很宽敞,但也只能容纳曲起双腿的他,如果他能矮一些,大概会躺得很舒服。
车程并不短暂,但苏止无法休息。
简寒的开车技术十分之烂,中间熄火了一次,刮到路边的花坛一次,产生的声响非常恐怖。
在重大的生命威胁面前,他的感冒不值一提。
刘群等了他们许久,才把人盼来。
“苏总!简秘书。”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刘群要了命地好奇,可彭泽不在,他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他难道要问苏止,你和简小姐在路上发生了什么?
苏止只是沉默寡言,并不代表他容易拿捏。公司的人都害怕彭总助,觉得他脾气不好,经常发火。可只有苏止身边的人才知道,谁才是最可怕的人。游走在生意场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只在苏止身上见过肃杀的冲劲。
绝对不能多嘴。
可是他好好奇哦,呜呜。
简寒被自己的车技搞得晕车了。
她问礼仪小姐要了两瓶矿泉水,她一瓶,苏止一瓶,递水的时候鞠了一躬,“对不起啊,苏总,献丑了。”
“没事。”苏止喝了水,从口袋里拿药瓶,倒药的手微微颤抖。
他是真的被折腾惨了。
简寒让刘群出面找主办方开一间客房。方才她听见了其他人说楼上房间的事,既然别人能开,那他们也给苏止开一个。
刘群办事很快,他将房卡递给简寒,“等会儿应付的差不多了,你就带苏总撤退,剩下的交给我。”
“好,谢谢刘部长。”
简寒递给他一块小蛋糕,刘群眨眨眼,笑着接受了。
苏止单手插着口袋,立在窗边,像是在思考什么难解的事件,眉头微皱。他相貌年轻英俊,但这样沉默时已有了影视作品里那种深沉霸总的感觉。
也算打过很多交道,简寒轻易看透了他又在走神。
她陪在他身边,嘴里吃着小蛋糕。因为苏止正在生病,不应该吃太过甜腻的食物,她就没给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