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学弟,是你一直在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要吐了。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被他用这种态度对待,顾灼脸色更差了:“我爸做的事跟我没关系!”
电梯门恰好打开,秘书小姐切断了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磁场,伸手引导:“请进。”
温礼亭踏入电梯:“最好跟你没关系。”
顾灼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顾知申是个相貌儒雅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很有读书人的风度。
温礼亭敲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桌前翻一本文件。见他来了,他便将文件合好,陪同他一起坐在沙发的区域。
顾父眼含深意地打量着这个小男生。
小寒那丫头眼光还是不错的,看上的男孩乖乖巧巧,长相英俊,钢琴还弹得那么厉害。
温礼亭开门见山:“您好,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事想要问您。”
顾父道:“你说。”
“虽然说起来很冒昧,甚至会让您感到冒犯,但我还是想知道,是谁让你赞助钢笔给我们的。”
顾父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不能是我自己想送的吗?”
温礼亭只是不卑不亢地微笑。
顾父心里生出几分趣味:“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才说过想要的东西,第二天就自己送上门来,换做伯父你应该也会这么笃定的。”
顾父失笑:“就不能是你心想事成,上天在眷顾你吗?”
温礼亭道:“不可能。”
他从不好运,也不会被眷顾。
顾父妥协:“我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我们做了约定的。”
“我只能说,那是一个很耀眼的小姑娘,她信誓旦旦地跟我说,现在还不是见你的时候。”
“她很喜欢你的钢琴。”
钢琴,钢琴,钢琴。
从昨天下午见过那个人以后,温礼亭的脑海里就一直在演奏一首特别的钢琴曲。
他驻足于教学楼前,仰望楼墙上挂着的校训。
余光瞥见医务室的方向有人出来,他鬼使神差地转头,和张大嘴巴打哈欠的简寒对上视线。
简寒哈欠打到一半,被温礼亭打断,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