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他挂了,一共通话九分三十八秒。
温礼亭回身:“说完了?”
简寒借拿到手机的机会把未读的消息都回了,顺便再在公司群里接个龙,她是最后一个,彭总助已经她三遍了。
抬头,她问:“你听见了?”
“多少能听到一点,抱歉。”
“没事,我本来也没想避开你。”
温礼亭道:“是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男生打来的电话吗?”
简寒此刻脑子里在不停地过“双向明恋”这个词。她以为有那么一段距离听不清呢,完了完了,结果能听见啊。
再怎么脸皮厚,也会因为自己的口嗨不好意思。
“学妹?”
“啊?”简寒意识回笼,“啊,你说那个,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温礼亭脸上挂着笑,却并不愉悦:“你对他是怎么看的?”
简寒像做坏事被抓包了的孩子一样,心虚得不行:“就是好朋友吧。”
温礼亭从容不迫地追问:“你真的觉得他只把你当朋友吗?”
他好敏锐。
“如果我们之间一直保持像现在这样的话,你们关系好我没意见的。”温礼亭如此说。
简寒抠手:“……学长,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温礼亭:“……”
他笑了一下,气的。
简寒以为他笑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抱起他带来的那件睡袍,道:“学长,我去洗澡了,明天还要上班。”
温礼亭微笑:“那晚安。”
是他不好。
如果他再好看一些,或者再讨人喜欢一些,她就不会对其他男人割舍不下了。
那天之后,本来就因为工作繁忙联系很少的顾灼开始了单方面赌气,简寒发过一次消息,他一直没回,就没再争取和好了。
反正这周目攻略的不是他,等到他的周目她再哄也来得及。
简氏的周年晚会如约而至。
简寒这周目穿了一身素色的中式礼服,是简母帮忙准备的一件白色暗纹的改良旗袍,完美包容了她身材上的缺点。简父原本认为旗袍和西洋乐器不搭来着,结果看到女儿把裙子穿上身,又对简母的品味赞不绝口了。
简寒对着镜子收拾好自己,出门搭上男主的手臂。
他是简母帮她约过来的男伴,似乎是对女儿干净的感情史感到担忧,简母最近正努力在她的姻缘上下功夫,约了学长吃了很多次饭,还要送车,把人家都吓到了。
也不知道那么端方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喜剧效果。一些时候,他比苏止都要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