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问:“云思思后来还找你吗?”
“她倒是还来找我。你对她特别在意?难道小灼经常跟你提起她,你吃醋了?”
“我没吃醋,只是她给我的印象很深,感觉她好像很喜欢小灼的样子。”
“对了,你上次跟我说完她和小灼合作过以后,我就主动去问她了。她说没想过和我说这个,觉得不是我们的共同话题,说和我玩只是想和我做朋友而已。”
简寒认真问:“你信吗?”
萧优扁了扁嘴:“我不信。除了你,我不相信谁是实打实和我好的。”
她也向后靠在沙发上:“都各有所图吧。有的图萧家,有的图小灼。”
“别这样想,有的人确实是因为你人好才和你做朋友的。”
“是吗,我不太在乎。跟他们玩的开心就行,我最好的朋友是你呀。”
简寒抱住萧优:“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臭小寒,不是真的,我还能骗你?”
“哈哈,开个玩笑。”
只有简寒知道,自己并不是开玩笑。
她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她好想在现实生活里有一个像萧优一样的朋友。
不过,走到现在,感觉没有也没什么了。
她自己爱自己就够了,没必要指望别人对她投入太多感情。
玩个游戏,真的像是投入过许多次人生一样。
顾灼去了她所在的疗养院。
她披着薄薄的长袖病号服,在花团锦簇的园林里坐着,身后是她的护工。
护工十分敬业地与她保持着沟通,用轻缓甜美的声音叙述着外面的故事。风将淡紫色的花瓣吹得抖动,像少女的裙摆。
顾灼站在那里望她望了许久,直到她侧目看了他一眼。
顾母对他向来没什么感情,愿意生下他,也是为了向顾父证明她有多爱他。
她和顾父之间纠缠太深,现在回头看已经成为一团乱麻,分不开,剪不断。目睹一切的人都说她发疯,但是宁愿承受她发疯,也不愿离开她,直到年幼的儿子被她害得重伤,才将将分居的人,是顾父。
顾灼不清楚上辈人的爱恨,他只知道,有记忆以来,父母都很疏远他。父亲对他没有爱,只有责任。母亲就不必再提。
因此他今天来疗养院看顾母,不是出于亲情,而是想解开自己的心结。
顾母冷淡地睨着他:“既然来了就过来,还要我派人请你吗?”
顾灼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走进这处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