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珩伤你,我替你出气了。黎珩身居大祭司之位,也算是魔界二把手,簌棠想罚他,一时也有所顾虑,她叹了一声。再回神,浮桑忽而陷进了一个极为柔软的地方。是簌棠早早为他准备的棉窝。她将这个窝放在了太阳下,不过几日,轻嗅,就能嗅出阳光烘炙的味道,极为暖融,像扶桑树叶,又比树叶柔软。但若你心中不忿。她与他道,你告诉我,想如何罚他,才能解气?浮桑微怔。若是将他和九耳犬,当作闲来无事逗玩一会儿的宠物。会如此与他做商量么?不对,他在想什么,他可不是她的宠物。此人狡诈,心机深沉,擅作伪装。他抬眸,与簌棠对视,声音凉淡,若再犯,吾必杀之。簌棠惊:啊。蓦然视线相交,簌棠发觉,与他说的话相比,他那双澄然的鸳鸯眼却如琉璃般,清澈又明亮,并没有过多的怨愤情绪。怎么,怕了?他轻讽一声。簌棠:???她怕什么。簌棠隐隐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少年人的置气。感觉他说的不只是黎珩呢。这个问题无解。杀是不能直接杀的。簌棠本质上也不是原魔尊,她从前根红苗正,遵纪守法,遇事还是想先解决问题,而不是暴力。浮桑似乎也看了出来,让她杀魔族人必不可能。所以他只当她想从他身上讨什么好处,虚情假意罢了。而他受的伤,他也自会自己讨回来。除此之外,他还想问问簌棠,她布下的阵法,此刻她又来装什么好心?谁知簌棠依旧神色认真,转头询问了九耳犬一句:九九,若是你重伤,你希望我怎么惩罚那个人?浮桑:?还当真商讨上了?但他刚说的意见就忽略是么,受伤的可是他。九耳犬原本一直安静地守在角落,听闻簌棠言,也有些怔。它看了一眼簌棠,又看浮桑,最后又将目光转回簌棠身上,迟疑道:棠、棠姐,那人是你的重臣,对吗?这话也没错,簌棠点头。它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能察觉,那人本意是向着你只是心向着做出的事错了。簌棠因九耳的话怔了一瞬。但若是我受伤,我、我也想还回去。浮桑受了重伤并不假。
九耳闭目一瞬,果断回答,我受的伤,我要他也受一遍。曾有无数个日夜,它被人欺凌,被驱赶着。可它无可奈何。一只小狗在人族的世界里弱小,哪怕后来偶得机缘学会了修行,也依旧是一只灵力低微的狗。它只能独自在阴暗处舔舐着伤口,直到麻痹。偶尔抬头望月,见到那样温柔的光晖时,才真切感受到自己仍然活着。那时候它就会想,它要将它所受过的苦,都还给好。簌棠应声。九耳犬回过神来,见它的救命恩人,如温柔月色般的红衣女子,温柔地抚了抚它的脑袋。她转头,沉吟着,对浮桑道: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一个交代不知为何,明明说的不是它,九耳的眼眶却蓦然有些红。因为它知道,若今日受伤的是它,簌棠也会如此说。宿主,奖励您1000积分哦。与此同时,簌棠收到了系统提示。她微顿,隐隐察觉了什么,看向九耳犬。还有,先前投放的 真的魔尊跑没跑两步,腿虚浮,踩空了一瞬。饶是上古兽族祖神,失血过多也是会有问题的。浮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链饰飘出一道红光,联结上了簌棠腕上带着的手链。而后,拉扯感让他顿住脚步,又被簌棠捞回了怀里。这是什么?水滴链的触感极微弱,他先前甚至没有察觉到有这样东西。可簌棠笑得很温柔,竟让他不觉得排斥。秘密武器。浮桑感到一阵眩晕,并非是将要失去清醒的晕。自他离开水境后,灵力不再那般受限,靠近簌棠也没有陷入昏迷。也正因此,曾给九耳犬布设的开灵术又复起效用,九耳犬才能开口说话。浑身虚绵无力,这样的眩晕,当真是因失血过多导致的。他想运起灵力,略微滞涩,但还不至于法力尽失,刚要再次尝试挣脱,忽然微睁目柔软的指尖,轻触他的下颚。她指腹有轻微薄茧,刮蹭过短刺毛发,抚过皮肉,酿出一阵无法言语的痒意,又渐渐化开,变成从脊骨生出的酥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