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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作为看电影的人,其实要感谢她,如果她不这么行动,剧情就无法发展。但如果把自己代入进她的角色,就会感到违和——她本来是有逃脱的机会的,可她没那么做。”

“怪物比她的生死更重要。”

“我想她是爱那个怪物的,”顺平说道,“也许她本身就是个怪物。”

“怪物和怪物相爱,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虎杖打开暗室的门。

“我回来了。”他说。

宿傩斜倚在沙发上,和服松松罩在身上。他没系腰带,衣襟半敞,露出精壮的胸膛。黑色刻印自前胸隐没到腰腹,是巍峨肉体上一道蜿蜒的峰峦。

宿傩眼也不抬,呵斥道:“别扰我的清静。”

虎杖自顾自地换了鞋,趿着脚步走到宿傩身边。

宿傩终于肯抬头看他,浓丽长睫下怠慢的一眼,血眸在阴影中黯淡,像一团熄灭了的暗火,唯有灰烬中几点火星闪动,证明了他曾经的燃烧。

宿傩合上手里的和歌集册,不耐烦地看向虎杖,神色异常冰冷。

“今天不是不来了吗?”

虎杖充耳不闻,就着宿傩合上的书册翻了两页。他看了下页码,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说明宿傩看的并不用心。

“坐在面朝大门的方向,是在等我吧。”虎杖说。

他用了肯定的陈述。

宿傩照常嘲讽了他几句。

虎杖没在意听,只是等宿傩输出完毕。他寻到插话的空隙,便继续说道:“一个人待着,肯定很无聊。我还是陪着你比较好。”

宿傩冷笑道:“我需要吗?”

虎杖很认真地回答:“我觉得你需要。”

宿傩把和歌册砸到虎杖头上。

流血了。

虎杖抹掉额角渗出的血液。

“你以为你是谁?”宿傩说。

“你怎么敢认为我需要?”

“如果你不需要,”虎杖说,“你现在就杀了我。”

宿傩没有动,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他注视着虎杖无表情的脸,隐隐心惊。

“……发生了什么?”

宿傩问道,稍微柔和了语气。

“没什么。”

虎杖摇了摇头。

“只是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比如?”

宿傩把他拉到沙发上,舔掉向导流出的血液。

虎杖并不抗拒,他看着宿傩猩红的舌头,把指尖的血渍按了上去。

“比如你和我,确实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