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刚踏进国公府,就被家丁请到了家主住处。
“安儿,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为父不好,让那个贱婢用她的贱种顶替了你的身份,才让你受这么多苦”
沈父搂着一个瘦弱的少年,老泪纵横,一向刚硬的面容柔和,带着浓浓愧疚。
沈玉一进来便看到这副父子情深的画面,心知太子恐怕没有骗他,身体一下子僵住,不能动弹。
他,居然真的是个冒牌货,顶替了别人的身份,享受了不属于自己的锦衣玉食。
“你这个贱种,还敢回来,你那个贱人娘让我儿受了这么多苦,你你,混账东西!”
“父亲,我不是您的孩子吗。”
沈玉眼眶微红,一向完美无缺的仪态都维持不住了,佝偻着腰,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疼苦。
左安站在沈父身后,神色晦暗不明,心中爱恨交织,无数个日日夜夜被养母虐待,辛辛苦苦干着农活,以为自己生来就是来受苦的麻木和得知真相的震惊与随之而起的滔天恨意组成了左安,而眼前的沈玉,狼狈,脆弱,好像一碰就要碎了,和之前那个高高在上,仿佛永远不可亵渎的神明重合在一起。
左安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冷冷地看着接下来的一切。
沈父不为所动,声音冷酷:“闭嘴,别叫我父亲,你不配,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后代,留着肮脏的血,不为主子着想便罢了,还想着混淆我沈家血脉。滚,滚出沈家,从今往后,你便不是沈府二公子了。”
沈玉如遭雷击,一下子脱力,摔在了地上:“父亲”他近乎哀求地低呼,只换来家丁警告的动作,知道这个曾经慈爱的人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玉拜别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