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训练已经开始,卢鸣站在球馆里,观察大家。
宋清弥乖乖走过去,跟他站在一起。
卢鸣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耳边是虽然很吵但听久了依旧催眠的篮球撞击地面声,运动员训练中虽然有声音,但动作比较死板,看久了,宋清弥越来越困,接连打几个哈欠。
卢鸣看她一眼。
宋清弥硬是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了回去,十分认真地请教:“老师,我要做点儿什么吗?”
教授老神在在地用下巴点了点球场,蹦出一个字:“看。”
宋清弥不理解:“看?”
“对,我们需要观察。”卢鸣说。
宋清弥挠了挠脑袋。
“给你一个观察对象,”卢鸣高深神秘地抿了口小茶水,用下巴点了点人群里最耀眼的那个,“江野。”
宋清弥:“……”
虽然她在江野身上经历过很多次社死,但老师的命令,宋清弥还得听。
于是,她当真认认真真地观察江野一上午。
感觉看明白了点儿,又感觉什么都没看明白。
训练结束,卢鸣问:“看出什么没?”
宋清弥摇了摇头。
卢鸣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来。”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宋清弥上午再也不能摸鱼,重点都在“观察”江野上。
下午陪江野训练,眼睛绝对不看他一眼。
在如此诡异地“疯狂观察”和“毫不在意”里,宋清弥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没观察出来。
周五上午的训练结束,哨声响起。
宋清弥比ai还要精准,立马将目光从江野身上挪开,脑子里浆糊一样乱糟糟的,打着哈欠要出去吃饭。
身后,卢教授皇上选妃似的一点。老神在在道:“江野、宋宋,跟我走一趟。”
宋清弥:“?”
留下江野,宋清弥能理解。
留下宋清弥,她也能理解。
可把他俩一起留下是什么意思?
宋清弥不解地看了卢鸣一眼,卢鸣却在看江野。
江野擦干脸上的汗水走到卢鸣面前,再张口,震惊宋清弥一百年。
“卢伯伯。”他毕恭毕敬地叫了声。
宋清弥:“???”
这俩人认识!?
“你小子还知道叫我伯伯?”卢鸣面色沉郁,指了指旁边的床,命令道,“躺下。”
江野是一个很不服管教的人,现在又有成绩傍身,宋清弥害怕这个混球顶撞老师。
结果,这货沉默两秒,乖乖走到床前躺好。
宋清弥:“……”
卢鸣看向她:“发现这小子有哪儿不对劲吗?”
宋清弥脑子转了转:“太听话了?”
卢鸣:“我说身体!”
宋清弥有些迟疑:“那是脑子不太好?”
卢鸣:“……”
宋清弥:“……”
卢鸣带过不少学生,但还是头一次这么尽心尽力地带本科生。
学生不开窍不是学生的问题,说明他还没有调教好。
他捏了捏鼻梁,再抬手给宋清弥指了指江野:“你去摸摸他。”
啊?
“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