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面上一喜,“外公,您听得见我说话,对吗?”
手指又动了下。
江瑟瑟眼里瞬间盈满泪水,她抬手抹了抹泪,“外公,您要快点醒过来,我们大家都很想您。”
她吸了吸鼻子,“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说说话。封臣失踪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找到了。但是,他把我忘了……”
说到这里,眼泪再度决堤而出。
“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但是我不敢和别人说,我怕他们会担心。”
“所以我只能来找您说说话,心里才能舒服点。”
“不过,您不用担心,封臣就要回来了。”她擦了擦泪,继续道:“就算他忘了我,我也会让他再次记起我。”
她握住老爷子的手,语气特别坚定的说:“我一定会让他重新记起我!”
许是感觉到她的决心,老爷子的手指又动了下。
江瑟瑟笑了,“外公,我希望封臣回来后,您也能醒过来,我们大家都在等您回家。”
……
江瑟瑟从医院回来,刚进屋,就听见尚盈着急的声音传来,“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她赶紧快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尚盈在讲电话,眉头紧紧锁着,看上去忧心忡忡。
走近,她用口型问道:“怎么了吗?”
尚盈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道:“我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才好,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到了你们家,倒成了坏透了的人?”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尚盈冷冷笑了声,“行了,别总怪人家姑娘,想想你家言鑫有多糟糕,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没有姑娘敢嫁他!”
“我知道了,我和方睿过去看看。”
说完这句,尚盈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吗?”江瑟瑟出声问道。
尚盈重重叹了口气,“还不是姗姗的事。”
江瑟瑟蹙眉,“又被打了?”
“被打还好,这次是流产了。”
“流产?”江瑟瑟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方言鑫。他喝了酒,就拿姗姗撒气,一脚踹在姗姗肚子上,能不流产吗?”说到这事,尚盈觉得实在是太造孽了,整个脸色都很不好看。
“太过分了!他怎么这么过分?”江瑟瑟气到不行,“再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孩子,他怎么打得下去?”
尚盈嗤笑了声,“说他是畜生都在侮辱畜生。”
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现在姗姗在医院住着呢,因为孩子有几个月了,这流产流不干净,还得刮宫,太遭罪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方言鑫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姗姗是在她的授意下,才上门闹事,才和方言鑫结婚的,这次的事,她也有责任。
她不能就这么放过方言鑫。
尚盈皱眉,“你又想做什么?之前姗姗的事,你二舅妈他们是自知理亏,才没深究,这次你可不能再冲动,不然他们会不依不饶。”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江瑟瑟气笑了,“那可是一个孩子,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我真的没办法就这么算了。”
“这事和你无关,我和你小舅会想办法解决。”尚盈实在不想她再掺和进二房的事。
江瑟瑟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怒气,“小舅妈,我只是想替姗姗做主,给方言鑫一个教训。”
一个打老婆的男人,真的人神共愤。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