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的夜晚本就透着寒意,外加别墅处于半山腰,风吹起来不亚于寒冬,池洛身上能御寒的只有一件先生的衬衣,身下的袜子也在刚刚撞到了桌角,勾出了丑陋的破洞,小狐狸冷得在墙角蜷缩成一团。
天公不作美,没过一会,又飘起了雨
雨水如冰针,带着刺股的寒冷,小狐狸抱着仿真尾巴在廊檐下瑟瑟发抖,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先生”
一直到屋内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先生也没有出来再看他一眼
他听到了门内传来的热闹的生日歌。
他念叨着,生日礼物还没拿给先生呢
得…拿…拿给…
小狐狸倚着门,在极度的寒冷里,慢慢失去了意识
别墅里的吵闹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慢慢停息,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推开倚着他身上醉汉,大步走出了别墅。
别墅外,小狐狸蜷缩在大理石柱后面,长发被倾斜的雨水打湿成绺,将那张巴掌大的脸浸泡成病态的苍白,长睫洇着朦胧的湿意,有一种破碎又纯洁的美丽,宛如跌进凡尘的精灵。
男人拿出池洛抱在怀里的狐狸尾巴,用指骨摩挲着那张绝色的脸,触感细腻又带着超乎于正常的灼热。
他轻笑一声,“发烧了”
说完他挑出了一个背对着监控的刁钻角度,装出亲吻的样子,对着那修长脖颈上最雪白柔嫩的那一处,使劲捏出一块鲜红的糜烂。
池洛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他看着熟悉的吊顶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还记得他被先生关在门边,外面很冷,他听着里面的生日歌
对了手串!被先生推到门外时,他没来得及拿。
他猛地起身,却又因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栽回到床上。
“少爷你醒了?”张妈连忙放下手里的药。
“我怎么了?”一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嗓子里跟火燎过一样,拖着沉重和沙哑,
“少爷已经烧了两天了,打完退烧针刚压温可是没多久就又升了上来。医生说您是因为身体虚空与心理压力共同导致,不能再吊水了,得喝中药慢慢调养。”
说完,张妈又上前一步,她压低了声音,“少爷,您这病得的奇怪,是不是去山城的时候,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有没有后背发冷的感觉。”
张妈的问话让池洛啼笑皆非,“小姨咱还是得相信科学”
“有些东西还是要忌讳着些好,少爷生得好,那山里的孤魂野鬼难免起坏心思,勾点魂搭个伴什么的”
张妈不知道生日那晚的龃龉,一脸有理有据,毕竟池洛人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去一趟外面回来后就这样了,“先生阳气重,你这几天一定多吸吸先生的阳气冲冲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