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和池洛定好的暗号。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以报警器为准的吗?”eros急忙用身体挡住了池洛,他警惕地看向身后,看到沙发上的男人紧闭着眼睛像醉死过去一样,他这才放下心来。
“我看倪天翔已经被司机接走了,是没有找到机会吗?”池洛轻声问。
“没有。”eros摇摇头,在池洛的耳边低声道,“倪天翔把我扔给了一个据他说是地位更高的人,那个东西我已经让这人吃下去了,但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赖在这不肯走。”
eros朝着沙发上人努努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就连倪天翔这样的都得讨好他”
池洛顺着eros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都愣住了。
男人阖眼躺在沙发上,他一半的脸隐没于黑暗之中,另一半脸只露出个轮廓却依然锋利地破开光束,即便闭着眼,身上的压迫之势仍然不减分毫,像一头沉睡的雄狮
那些被池洛抛却掉的过往,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突兀地涌入,记忆如三千弱水,差点托不住小狐狸重铸好的血肉和骨骼
没错,眼前的男人正是季明轩。
他曾经掏心掏肺,却又爱而不得的人。
说来好笑,曾经的他就跟中了蛊一样,着了魔一般深爱着这个男人带给他的一切,痛也好,疼也罢,只要是他给的,池洛都照单全收,这一切几乎形成了深入骨血的本能。
那件事之后,他像刮掉附骨之蛆一般,将这个男人留下的全部一点一点剥离身体,切肤之痛形成的戒断反应曾差点要了他的命。
幸运的是,他熬过来了。
再回头来看着这个和他近在咫尺的男人,就好像经历一整个世纪那般遥远,心跳如水滴坠入深海那般平静
原来,“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再是从前那个人。”这句话是真的。
池洛平静地转过脸,他问eros,“药是被他吃了吗?”
eros点点头,“怎么了吗?”
药被季明轩吃了,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的话,那么季明轩即将称为eros的“假”金/主。
“咱们换一个人吧!”池洛毫不犹豫。
池洛并不是对季明轩还抱着什么留恋,而是他知道季明轩在床上究竟有多恶劣,就算假戏假做,那也必须在eros的身体上留下相应的凌虐痕迹出来,否则以季明轩警惕性,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池洛舍不得,让eros受自己当年那样的伤。
他也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任何的交集。
“换不了了,还有不到二十分钟药效就会发挥出来,到时候他会出现假的情chao要是这时候把他撂在这里,等他醒来查到了咱们给他下yao那麻烦就更大了!”
eros话音刚落,他就被一道强有力的劲道拨开了。
只见刚刚还醉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像诈尸一样直挺挺站在了他和池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