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忒可怕,居然能在池洛池洛毫无所知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贴了上来。
不是偶然,更像刻意。
果然男人的下一句意图毕露,“小美人这么骚,是故意往哥哥身上撞的么?”
陌生男人的气息环绕在池洛的身后,池洛瞬间软得像熟透了的柿子,他的四肢像灌了铅,他跑不了,也动弹不得。
无奈,可他这双腿就是这么的不争气。
他那不服输的腿骨早在两年前的那天被打得粉碎了。
他的身体里藏了一道坎。
代才子为了保护他而委屈在男人们身下的画面,只有池洛自己知道,在多少个夜晚,驻扎进他的大脑里,一遍一遍地回放。
就算他们守住了最后那一道防线。
可那一天他们丢失的东西时,又怎么能用那道防线来衡量?
其实身体干不干净又如何,谁又能还给他和才子一个一往而无畏的心脏。
这些年,池洛走得太累了也太怕了,好像到头来,全部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永远陷在无妄的挣扎中,永远为了自己的这张脸提心吊胆着
他跨不过那道坎。
池洛不知道后面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放过他,他怆惘而悲凉。
他的心里翻涌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不准备跑了,一旦有什么万一,他有千百种方法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池洛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池洛向前迈了一小步,“我不是故意的。”
面前的人低垂着头,莹白的天鹅颈顺着那完美的曲线流畅地滑入衣领,在月光下拢着一层缥缈,光是一个后颈看得陈忍邪火丛生。
妈的,比卡片上遮遮掩掩的样子看上去勾人多了,果真是个上等货色。
“这年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得拿出实质来啊?”
说着陈忍突然凑近了池洛,像鬣狗嗅食一般,狠狠闻了一口池洛脖间的味道。
甜,香,闻得人骨头都酥了。
突然的靠近激得池洛缩着脖子往后退,他像跳上砧板的鱼,被拔了鱼鳞,狼狈地撅动着身体。
转过身池洛像泡芙一样涨开的脸暴露在清透的月光下。
看到池洛的脸,陈忍愣住了。
这是一张和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一张脸,每个器官都反着长在他的审美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