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呢!”江慢一把推开了江尧。
“哼,这手指跟人一样不长眼!活该!”见池洛疼得眼冒泪花,江尧满意的啐了一口,呼风唤雨般高昂着头颅出了门。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池洛才发现自己手上的纱布已经换过了,但通过拙劣的包扎手法看来,仍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操,什么玩意”江慢冲着一帮人的背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小狐狸,你的手指还好吗?我看看--”
池洛将红肿的手指蜷缩在身后,“没事,还有一会就要开始了,咱们抓进紧点吧!”
季明轩赶到黛色酒吧时,夜幕笼罩而下,深寒几近刺骨。
酒吧正中央的落地大屏幕上倒数着池洛的出场的时间。
时间以秒为单位,逐渐贴合上季明轩的心跳,他看着屏幕出了神
“不就是一个男人,都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能有多好看?大惊小怪!”人群中蓦然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周围顿时嘘声一片。
“不想看走人啊,在这儿找什么存在感!”
“是啊,不好看走人啊,占着好位置不拉屎说的就是你吧”
被众人围着说,那人脸上拉不下,却还仰着脖子犟道,“昂,我今天就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还!一个也不知从哪个犄角疙瘩找来的人,就把你们迷得五迷三道的,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自命为‘红玫瑰’,就他么一娘们”
“你以为这朵红玫瑰是什么玫瑰,?妖冶又清冷,不是玫瑰园里人人可得的玫瑰,是冰天雪地里独此一朵的红玫瑰”一道慵懒的男声突兀地打断纷扰。
季明轩不由看向说话的男人,男人身处暗处,酒吧迷离的光线下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刚放下水晶杯闪着银色的冷光,腕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限量款的理查德米勒显得品味还不错,一个年轻而独特的品牌。
“裴爷,你怎么跑卡座区来啦?我听说你要来,v包已经给您留好了”男人身边围过来一个男孩子,语气熟络中又不掩骄纵。
“有红玫瑰在今晚谁还去包厢?”周围立刻响起戏谑的男声,“就算是你这只小妖精那也得靠边站”
“裴爷”被称为小妖精的男孩噘着嘴,他亲昵地搂着男人的脖子求证,“你告诉他们,你大老远的跑这儿是为了看谁?是不是为了我!”
“别闹。”男人将“小妖精”拦腰带进身侧
季明轩只蜻蜓点水落了一眼,他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绕过纷杂的人群走向后台。
小狐狸常常呆的休息室门户大开,只瞥到那虚晃绰约的人一眼,季明轩立刻将自己隐匿于衣帽架的后头。
奇怪,明明还隔着距离,却好像再近一步就会吓跑他一样。
季明轩只敢怔怔地看着,屋里人的一颦一笑,隔着重重叠叠的光影,悉数变成了季明轩心脏上的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