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心连血带肉的剜出,交付在池洛的手里,想着这样他是不是能好受一点
重新来过
“池洛”季明轩试图将池洛从深渊中拉出来。
“他们就这样靠过来,他们把才子把才子摁在那张桌子上了”池洛像是溺毙在海水里的淡水鱼,大口大口的喘息,“我就这样看着,在那张灰败的桌子上”
“才子的腿始终是向着我的,他是想要我救他的”
“我看不见了,他们绑住了的我的眼睛我为什么会看不见了还能听到那个声音忽然就抽出来,抽出来了如果躺在哪里的人换成我,才子现在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应该服软的,我应该求饶的,我应该再拜托拜托他们的”
“他明明要恨死我的,为什么还要说不是我的错明明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季明轩把池洛整个摁进怀里,心肝脾肺轮着灼烧,“别说了,都怪我,是我该死”
“好痛啊,救救我啊。”
“好,我来救你,我来救你。”季明轩抱着池洛起了身。
裴潇然安静地站在门,向来温润如流水的人此刻紧绷着一张脸,他从唇缝间咬出,“你没有保护好他。”
裴潇然朝季明轩伸出手,“把他给我,你错过了在他的身边的机会,他已经不是你的了。”
季明轩低头看着紧紧拽着自己衣领的池洛,眼里的疼不肯散,池洛的泪将他的血肉都烫坏了,不想再追究池洛的心意,去他妈的谁赢谁败。
他只想用大把大把的爱去孤注一掷。
季明轩不客气地撞开裴潇然,“你来迟了。”
“若你还想为他做些什么,就那后面这个杂碎处理掉,裴潇然,让我先看看你的手段。”
剧烈的创后应激,所以会恐惧男性的靠近,所以会怕听到皮带的声音。
这么些年,装作完好无损的样子就,独行于人群,身上背着才子,还在拼命,拼了命的往阳光下走吗?
季明轩看看着掌心很久不愿说一句话。
“你也不用担心,人现在已经睡着了。”心理医生收回催眠肿,朝季明轩说道。
心理医生全名蒋全,已经修炼至不出诊的地位了,若不是季明轩的面子够大,少有人能请得动他。
蒋全拍了拍季明轩的肩膀,“一般像这种沉疴难愈的,十有八九都是感情太过充沛,他把亲情,爱情,友情都排在他自己的面前,以至于那种事留下的阴影可能是一辈子的,若不是他朋友是个好人,他可能会死在这份自我苛责当中。
他在脸上贴疤,或许在某一方面是为了自保,也很有可能,他希望用残缺,丑陋来同他的朋友之间划上等线,从而减轻内心的负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