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抚摸着南昕抽筋的两腿,像是在安抚。
躺着喘息的南昕像是意识远去到了别的地方,只是麻木地放空自己。
南昕的记忆在这里出现了断层,后面能回忆起来的只有模糊的画面。
他抱着厚实的肩膀,灯光在他眼前摇晃,他逐渐意识到,不是灯光在摇晃,而是他自己在摇晃。
然后一阵剧烈的钝痛从下体传来,南昕想要叫出声,但他的声音已然嘶哑。
“舒服?嗯?小骚逼是不是很舒服?”
沉重咸湿的呼吸在他耳边,南昕看向自己的下体,但主教的身躯太过庞大,自己就像是被一座大山轰然压倒,南昕感到那么无力和虚弱,他的呼救在身上的男人看来,是讨好和欢欣的娇喘。
下一个画面转换了,南昕发现此刻自己坐在主教的身上,他现在能看清自己的下体,因为他正按照主教的命令,自己蹲着身子上下起伏。
下体的甬道似乎已经麻木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身体在拯救他还是安慰他,除了分泌润滑的水液以外,南昕感到了一丝微弱的快感。
他垂着脑袋,用尽力气上下蹲坐着,喉咙里是不受控的叫喘,他看清了插入自己体内的是何等的怪物,那紫黑的大阴茎,看起来就像黑漆漆的粗铁棍,血管缠绕,这没让它看上去有任何的亲切,反而让人怀疑它是如何在抽插时毫不留情。
到下一个画面袭来,南昕的身体开始违背自己的意愿,不断地产生一阵阵爽意,主教的阴茎是正常alpha的大小,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可在他侧面躺下时,龟头的棱角正好戳中了某块软肉,南昕含着泪叫喊出来,这次是真正的快意,但南昕同时感到了某种衰败,仿佛当这声喊出后,他的身体和意志都将不复从前,究竟是如何变化,那时的他还毫无头绪。
主教不间断地用阴茎鞭挞着他的肉穴,将那些稚嫩叛逆的甬道软肉都一一驯服了,从此以后一旦阴茎插入,快感都会从每个角落分泌,肉道按摩着阴茎,阴茎也按摩着肉道,这就是最原始的运动,此时他们不再因直立行走而显得高等,而只是埋头性交并希望不断获得快感的动物。
南昕放纵了自己,他变得完全赤裸,任由主教在自己身上做任何事,细小的奶头被吸吻,这让他体验了另一种快感,肉穴内更紧致地绞紧了,大阴茎抓紧了机会更快速地抽插起来,将猛烈的快感一阵阵送进他的体内,送到他的四肢百骸,南昕欢快地又流出了泪水,他此刻不想思考任何事情,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体验这种快乐。
也许主教在他眼中确实看见了真正的他,他的确生来就是希望着被这样对待。
在不知多少次高潮中,带给他无数快感的大阴茎往他娇嫩的子宫冲击着,南昕此刻已经不管是快感还是痛感,都能够张开腿,夹紧穴,坦然接受alpha带给他的所有,因为他生来便是如此了。
南昕笑着又一次攀上高潮,他流泪除了表达快感以外毫无意义。
他明白了,在alpha身下,他生来是个oga。
"南玉,南玉!"
南昕皱着眉,被摇晃醒来,一翻身,痛觉就袭上了他,全身都像是被拆掉重装了似的。
“呃……”南昕呻吟着撑起身子。
“南玉,快起来吧,老妈叫我们去前台集合。”
南昕甩开抓在他手臂上的手,除了饱受摧残的身体,后颈连着脑内的神经更是一阵阵地发疼,他只得捂住额头喘息。
“又头疼了?”
“关你…屁事…滚……”
南昕原本性格就恶劣,如今即使被发卖到妓院,一张臭嘴也是改不了一点。往旁边狠狠一推,就把关心他的人推了个趔趄。
“好吧……但要是你这次再迟到,老妈肯定会罚你的,我先和她那边去说你身体不舒服了,哎……”
这屁颠屁颠撅着个大屁股往门外跑的,是南昕同寝室十二个人之中,他的上铺,艺名叫李熊,不知道为什么beta会长那么大一只,可能某些癖好的顾客喜欢丰满的大奶和屁股,因而被注射过乱七八糟的激素。
区区下贱的劣等民……南昕的头疼随着时间好些了,他使劲搓揉刚刚被李熊抓过的手臂,像是要把脏东西擦掉似的。
他翻身下床,腿间撕裂般的疼痛又让他嘶叫出声,镜子里映出了面色惨败的自己,青黑的眼圈,病态的消瘦,后颈那里延伸出长长的一条漆黑的伤,还结着痂。
这就是导致他头疼的原因,他的腺体被割走了,那是曾经产出高等信息素的oga腺体,如今只剩一条丑陋的疤痕。
南昕看了几息,便转头不看了。他今天还得应对成群的客人,以及随时可能会到来的老妈子的惩罚。
其他妓子被涂满春药和草药混合的按摩棒在会客厅被插地嗷嗷叫,南昕扶着墙,躲开了正进行一半的早会,肿胀充血的肉尻没得到任何治疗,他推开挂着他牌号的“南玉房”,将自己摔进满是骚味和劣质熏香味的床铺上,无言地看着房顶昏黄的灯光。
工作铃响起,南昕起来换上了工作服,其实就只是几根挂着流苏的带子,第一位客人推开了他的房门,眼睛发直地看着南昕,像是被惊呆了,“这…这是你们这里的d级?”
“哎哟,客人,别看他长得一副好皮囊,性格可是和马驹一样倔呢,您要是不喜欢呀,是建议您给他全身都绑住再操弄呢。”
南昕冷眼看着一旁的老妈子编排着自己,不管不顾地躺到床上,把两腿一撑,露出中心红艳艳的两口肉尻,都因过度使用而不断地淌水,阴唇上的阴蒂更是像颗葡萄似的勃起着,随便揉揉就会使得阴道里狂出水,将肉道里的鸡巴紧紧吮吸。
“死猪,要操便操,少废话。”
那被骂的顾客脸涨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兴奋的,肥硕的肚子下,裤裆已经顶起了一包。
“臭婊子,这是你自找的。”他邪笑着往一旁的柜子里拿绳子和鞭子。
南昕百无聊赖地将头枕回去,随着一阵破风声,鞭子落在了他腿间,南昕闷哼一声,抬腿就踹,那客人被踹得大叫一声,两人在床铺上殴打起来。
床铺咯吱咯吱地,仅仅几个回合,虚弱的体力就支撑不了反抗,南昕被对方狠狠绑起来,拷在床上。
南昕背对着,咬住床单,任凭那人在自己后面做什么,啪啪声随着激烈的鞭响在布满旧伤新伤的两瓣屁股上累积,耳边反复就是那些诸如婊子脏货的粗口,南昕只是闷哼。
鸡巴冲撞进体内,南昕破口大骂:“操你,长鸡巴了?我他妈感觉被针戳了死猪!难怪只能花钱找人操!”
那肥硕的男人气到上头,不顾死活地边抽插边打,南昕的脊背鲜血四溅,腹部连挨几拳,嘴里大叫并着大笑,像是疯了。
在他自讨的凌虐之中,南昕的后颈又开始爆发腺体缺失的疼痛,南昕的眼中,灯光摇晃着,他的意识渐渐远去,回归到平静的黑暗里。
没有肆意摇动的光,一切都是那么静。
小南昕坐在爷爷的膝上,看爷爷一页页翻过他读不懂的书,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仆人喂来的水果,他在十二岁分化之前,一直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家中实在太过富裕,同龄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对他来说唾手可得。除了家中强行布置的课业,南昕可以说是整日无所事事,由于缺少挫折感,多数游乐项目也引不起南昕的任何兴趣。
他常常不知道如何消磨这漫长的时间,一个人对着家中某个花园的池塘发呆。
夏天将青蛙的卵都碾碎,冬天将湖面的冰扣下来追着仆人砸。每次发明出新的玩乐,他也只能享受片刻欢欣,随后便又会陷入长久而似乎永无止境的无聊。
即使如此,南昕还是被娇惯着。
爷爷太过宠爱南昕,这成了南昕目中无人的底气,就算有时碰了老爷子的底线,南昕只要找到恰当的借口卖乖,很快就能得到原谅。
爷爷没能狠下心来教育他,因为确实也没什么必要。
即使是同为贵族世家,世家与世家间也有差异。有些贵族只空有名号,家产在一代代的挥霍中或变卖或抵押,在政坛也毫无建设,这样的家族离消亡就不远了。
但南家不同,爷爷有时被邀请出席晚会,十岁不到的南昕被四五个仆人围着前去与其他贵族儿女玩乐,在那些贵族父母敬畏又讨好的眼神中,南昕无师自通了他身处的位置,即使在这群高高在上的贵族间——他无不嘲讽地笑了——自己也更高一等的。
南昕起初还有兴趣刁难那些出生低等的孩子,但在几次被爷爷回家教训,又想方设法讨好爷爷之后,南昕逐渐感到无趣。
那些孩子的反应像是被训练好的似的,被泼水的忍气吞声,泼水的人笑得谄媚,他们大脑里仿佛刻有一套制定模板,每一个举动都与自己的姓氏相关,在霸凌游戏里,十岁不到的角色定位将伴随他们终生。
唯一向南昕正面提出过阻止的,是一个普通的贵族之子,南昕那时已经对眼下的游戏失去了大半兴趣,这时突然跳出来的男孩让他多看了两眼,但也顶多是这两眼了,南昕道:“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男孩没什么表情,说道:“我之前在星际少年军校进行封闭式训练,今天是第一次应父母要求参加晚会,就在后花园看到你聚众对一刚刚分化的oga进行言语羞辱,对其倾倒酒水菜品。你知不知道刚刚分化的oga会有自身免疫力缺乏期?这时受凉或受惊都有可能留下严重生理心理问题,我现在提出反驳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可我的确没有方法强迫你制止这项活动,但我希望你能早日意识到这是缺乏道德、品行败坏的行为。”
南昕撑着下巴,眼神不知是不是在听,末了,说到:“正常分化期是十二岁,他十岁就觉醒了婊子性别,你觉得这是谁的意思?”
见人愣住了,南昕这时终于正眼看向他,夜风吹散积云,月光下,两人的眉眼都在对方眼中逐渐清晰,南昕看到那人眼角的胎记,想起了他的姓氏,“顾家的?”
顾氏少爷没理会询问,道:“首先oga是值得尊重的性别,你不应该这样称呼他,还有,你的意思是,那家父母故意给子女用药加快第二性征觉醒?但这与你聚众霸凌他是不道德的事实无关,我不认为这两者间有任何关系。”
南昕翻了个白眼,“辩论家,没人跟你争对错,我只是做了我的位置应该做的事,他被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强暴都有可能给他的家族带来转机,你得清楚,这是一种运转的规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处于的位置,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代替我做这事。”
那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最好祈祷你在任期的父亲能一直守住南家现有的位置。”
南昕呵呵笑了,“看来长期关在笼子里对脑子不好是真的,我应该劝劝爷爷把那些仓鼠轮里训练的老鼠送去学习辩论,也许它们哪天会重新获得理智呢?”
成功气走了这位小少爷,南昕拍着手哈哈大笑,不过这是他最后一次见那人。也许又滚回仓鼠笼训练去了,他想。
之后南昕很快厌倦了这重复的霸凌游戏,也将那晚的相遇完全抛之脑后,在之后的某天,当爷爷与他说起婚配对象时,南昕都根本没有意识到,顾寒哲与他曾经有过照面。
总之,那之后的南昕又回到原本的模式,对于那些需要一天换三套繁复礼服的宴会彻底失去热情,宁愿在自家折磨折磨仆人,看看闲书,和爷爷腻歪腻歪,度过仿佛按了重复键的每一天。
于是,幻梦般的童年晃然而过。
十二岁,南昕分化。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仆人们对自己分化结果或惊愕或难以言喻的目光,紧接着,他那远在几光年之外的巡航舰上的父亲就返回家中,与南昕母亲度过了一个发情期。
南昕几乎没怎么见过父亲,母亲据说在他四岁时精神出现问题,常年自我封闭在主楼的阁楼之上,所以当第一个弟弟诞生时,南昕没能产生什么情绪,他看着仆人怀里那刚出生的,血红的,皱巴巴的婴儿,只感到了恶心。
闹腾的新生儿吸引走了爷爷的关注,南昕也开始学习oga需要学习的礼仪与道德课程。
在一众仆人预想之中的,不管给南昕请来什么老师,南昕都会逃课。
在爷爷盛怒之下,南昕第一次得到了惩罚,在自家餐厅罚跪。
从仆人们偷藏着讥讽的眼神中,南昕才堪堪意识到,自己的分化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离他堕入妓院的时刻,还差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