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不破不立破而后立2(1/2)

一旦被剥夺视觉,听觉便立刻敏锐起来。身后人的声音是如此熟悉,轻轻的,低低的,好似微风振箫,山雨彻夜。只要他吐出一个字,心就会随之安定,人像被清净的凉意包裹,远离万般尘嚣。

迟镜忽然鼻子一酸,想听他说更多。或许不用讲什么话,只要一遍遍念他的名字就好。

以前听惯了谢陵这样称呼,从来不以为意;直到听不见了,也没立即察觉异样;只当他再度出现时,一如既往地轻声叫他“阿迟”,迟镜才蓦地意识到,心中不知何时缺了一块,现在恰恰填满。

失而复得,他小心地碰了碰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沿着小臂一点点抚上去,最后指尖停留在手背,向指骨摩挲,触到一枚同为秘银铸就的扳指,终于放下心来。

迟镜瘪了瘪嘴,道:“谢陵……你、你还活着吗?”

青年的音色多了一分缥缈,若即若离:“只是一缕亡魂,离不开续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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