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那日从秦不知府上回来之后,凌霜总有些恹恹地,总有些提不上劲来,连挨肏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多数高明远之流的客人只需要自己爽,也不在乎她是否专心。
她心情欠佳,面对又找上门来的言氏兄妹便没了好气。
“二位把咱们红袖招当成什么地方了,言公子,你听过哪个恩客上门来是自己带姑娘的?”凌霜言辞刻薄,“你手里大把银钱,在外头置办个院子,你们兄妹想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犯不着特意来我面前做给我看吧?”
言慕寒搓着手,有些讷讷,院子他其实已经置办了……羞愧难当,但兄妹之间一旦过了那条线,便一发不可收拾,肏亲妹妹的负罪感更激发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不必装什么谦谦君子,这种感觉让他沉沦。
“霜儿,我来是有事相求……”言慕寒不知如何开口。
言欺雪抱着他的胳膊不依:“哥哥,你答应我不再喊她霜儿的。”才不过两个多月的功夫,她已经从一个枯黄干瘦的丫头长成了一个水灵灵的美人,丞相府的环境果真养人。
言慕寒立即改口:“凌霜姑娘。”
凌霜冷笑一声:“有什么事是你丞相府办不到的,要求我这一介娼妇?”
言慕寒支支吾吾,言欺雪替他说了:“母亲要将我嫁到成国公府,我舍不得哥哥,听说那成小公爷最喜欢你了,只要你去和他说,他一定听你的。你今天就去见他,让他晚点提亲。”
凌霜翻个白眼:“我是个什么东西,指挥得动成小公爷。你要是不想嫁到成国公府,拒了就是,偏偏你又不肯放下这么好的婚事,天底下的好处全让你占了是吧?要我说,你不如早早嫁过去,背着小公爷和你哥哥乱来,岂不是更刺激?”
“你!”言欺雪气结,转头跟言慕寒撒娇,“哥哥,你看她,故意说话气我。”
言慕寒叹气:“凌霜姑娘,雪儿毕竟刚刚才和家人团聚,这么快就让她嫁人确实是不妥,你就帮帮忙,小公爷平时最看重你,若你肯相助,将来我也能劝劝父亲母亲,让小公爷接了你进府做个姨娘或者通房,雪儿也会善待你的。”
“噗!”凌霜让他气笑了,“善待我?言公子假仁假义我算是领教到了,也不必提日后如何,我且问你一句,红绡和红绫呢?”
“她们两个好得很,对你也是忠心耿耿,还求过母亲放她们出来伺候你。只是母亲舍不得,将她们安排在雪儿院子里当差了。”言慕寒抢在言欺雪前面开口。
凌霜连连点头:“好,好得很,你们丞相府,都好得很。”
言慕寒心虚:“凌霜姑娘若肯帮忙,我便去求了母亲,放她们出来跟着你,只是你人在这种地方,这样于她们也是无益,不如等到你进了国公府,再让你们主仆团聚。”
这种瞎话也编得出来,凌霜心里一片荒凉,面上不懂声色:“好啊,只要言公子言而有信,我就试试能不能帮上这个忙。”
“你说的什么话,我哥哥还能骗你吗?”言欺雪不快。
凌霜充耳不闻:“话说完了,想必二位也用不着我伺候,我还有别的客人,就不奉陪了。一会儿我会让绿萝送避子汤过来,赏钱记得给双倍。”
她放下话拔腿就走,匆匆走出了转角,才难以遏制地扶着一根柱子干呕起来,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言慕寒会让她感觉这样恶心。
“妹妹这是怎么了?”红袖招的台柱子沉鱼迎面走来,淡淡地问。
凌霜压下心头的恶心,勉强笑了笑:“我没事,让姐姐挂心了。”
沉鱼拉起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摸上她的腕,微皱的眉头才舒展:“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会和九娘说一声。”
她虽然做得不着痕迹,但凌霜也不是傻子,失笑:“九娘的避子汤很好用,我就是听了一些恶心的话,心里不舒服。”
沉鱼理解地点头:“旁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日子自然松快。”
凌霜冲她笑,她听楼里姐妹说过,沉鱼是落难的大家闺秀,才情是京城之首,她虽然沦落风尘,但依旧能赢得许多人的敬重,这些年为她争破头的才子多了去了。
“姐姐近日可有雅集?”凌霜转了话题。
沉鱼点头:“倒是有一个,妹妹要我传话?”
凌霜讶异于她的聪慧:“姐姐真乃神人也。”
沉鱼抿嘴一笑:“成小公爷?”
凌霜更惊讶了。
“倒也不是我能掐会算,只是听了一些传言,成小公爷和老国公爷闹了一些日子,老国公爷气得不轻,就去丞相府说了亲事,此事基本是定了下来。”沉鱼给她解释,“妹妹听我一句劝,我们这样的身份,进了大户人家做小,也不会有顺遂日子过,小公爷再爱重你,他身上扛着国公府的荣辱,也不能多多护你。”
凌霜接受她的好意:“姐姐放心,我没有去谁家做妾的打算。只是有几句话要和小公爷说罢了。”
“好,你心里有数,我便替你传达。”沉鱼没有再多说,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本来以为妹妹有客人,才没想着你,既然妹妹空着,就随我一起走一趟吧,这位客人或许会对妹妹有所助益。”
言慕寒名义上是凌霜的客人,所以沉鱼才会这么觉得,凌霜闲着也是闲着:“姐姐的客人都非同凡响,那我就沾光了。”
沉鱼淡淡地笑笑,凌霜看得有些愣,她觉得沉鱼身上没有一丝风尘气,就算是越九溪做的衣服再离经叛道,都能被她穿出端庄来,自己不及。或许雍容端庄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只是个冒牌千金,没有也正常。
二皇子萧骕。
沉鱼的客人竟是他,凌霜确实想不到。
自皇后嫡出的大皇子意外过世,京城几位皇子三足鼎立,其中这位二皇子就是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也是丞相府明面上支持的人。
凌霜和萧骕不可谓不熟悉,甚至言丞相一直在等二皇子册封太子,好把自己女儿嫁过去,也给二人制造过许多机会培养感情。
凌霜看得出来,萧骕野心勃勃,对于皇位是势在必得。
萧骕见了凌霜,哈哈大笑:“我和凌霜真是有缘,在这里也能遇见。”
凌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
萧骕才不体谅她的心情,指着她对对面坐着的男子说:“老七,没见过吧,这位原来是言丞相的掌上明珠,谁知几个月前竟被人戳穿是个冒牌货,言夫人一气之下,就把她送到这里来了。所以说,血脉这个东西,真是太重要了,老七你觉得呢?”
凌霜看去,萧骕对面坐着一个高大冷峻的男子,长得俊朗无双,偏眉宇间一股阴郁之气,让人看了心底生寒。
萧骕叫他老七,那么他就是传说中皇帝在外头和一个民女生下的七皇子萧溶,他七八岁的时候才被皇帝找回来,对于他的身世,许多人是有质疑的,萧骕说这番话,明里是在说凌霜,实则是在针对萧溶。
萧溶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扯了凌霜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轻抚着她的脸颊:“这姑娘实在美貌,皇兄觉得呢?”
萧骕大笑几声:“老七,女人再美貌,也不过是个玩物,你可不要沉迷此道,将来你可是要做为兄的左膀右臂的。”
“既不让我沉迷,皇兄何必带我来这种地方?”萧溶淡淡地问,“我若不急色,皇兄拿什么拉拢我?”
话音刚落,刺啦一声,凌霜胸口一凉,外袍连着肚兜一起被生生扯开,萧溶直接埋头进了她乳间。
凌霜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又生生克制住。
“我就喜欢老七你这种爽快的性子。”萧骕乐得拍桌,拉了沉鱼坐在怀里上下其手,“我最讨厌那些人来逛窑子还装什么正人君子,玩都玩得不痛快。”
萧溶轻笑了一声:“不如我和皇兄比试一场,若是皇兄先完事了,就把父皇前几日赏你的那把宝剑输给我。”
听着那声轻笑,凌霜心里一个激灵,觉得这声音些许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好,今日皇兄就让你知道厉害,若老七你输了,便给我刷一个月的马。”
萧溶爽快答应。
萧骕抚着沉鱼的腰身:“美人儿,你不会让我输吧?”
沉鱼微微一笑:“输赢都是二皇子的本事。”
萧骕哈哈大笑,又对着凌霜喊:“凌霜,你卖点力,我要是赢了,还能在言丞相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
凌霜嗯了一声,言重维或许真的会听二皇子的话,但是眼下,她不需要了。
萧骕当她是答应了,胜券在握,性致勃勃,抱着沉鱼埋头亲热起来。
萧溶皱眉,一手玩她的乳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去含她的唇瓣,吮得她下唇充血,又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
下一瞬,便被凌霜轻轻反咬了一口。
二人激烈地唇齿纠缠,谁也不肯服输的架势。
萧溶手上加重力道,凌霜蛮横地去拉扯他的衣带,小手滑进他胸口,也去扯他的乳头。
凌霜裙底尽湿,萧溶炙热的玉柱也早已迫不及待,但两人下体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动。
她力道一个没把握好,萧溶唇间渗出血丝,他顿了一下,血水混着涎水渡到她口中,强迫她喝下。
“唔唔唔……”凌霜挣扎着想和他分开,但力道完全不敌,萧溶单手环着她的腰身就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扯掉两人之间碍事的衣物,令她跨在他腰上,自然下滑,穴口大张,迎接巨物的侵犯。
凌霜不受控制地下滑,花穴一点点将玉柱吞没,爽得喟叹,心又不甘,努力控制着花穴不去蠕动吞吃,但即便是这样,内壁还是本能地贪婪地包裹了上去,鼓励着他往更深处送。
如果说刚才凌霜只是猜测,那么这把她肏晕过两次的阳根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她瞪着眼睛,试图向他展示她的怒意。
萧溶却不肯与她对视,不肯与她唇舌分离,只是强势地在她嘴里攻城掠地,一手在她身上游移,惹得她阵阵战栗。
知道她不肯合作,萧溶也只是在她穴里浅浅抽送,缓慢研磨,激起她更多欲望。
这种僵持不下,欲望却不断攀升的感觉凌霜太熟悉了,但她这一次不想沉沦,不想开口求肏。
即使淫水泛滥,花穴抽动着想要更多侵犯,她也克制着不出声。
眼睛发酸,有什么要夺眶而出,她只是强忍,胸腔里满是愤懑和不甘,又被那只乱走的大手扰乱。
想起自己以前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种种,都恨自己又笨又蠢。
萧溶不与她交流,只是尽情撩拨她,吻过她的唇瓣,后颈,一路蜿蜒向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理智和欲望对冲,凌霜哑着嗓子在他耳边低语:“你杀了我吧。”
萧溶终于与她对视,看懂她眼里的绝望,而他眼眸深深,辩不清楚表情。
“我更喜欢你求我肏你。”他语气森冷。
凌霜闭上眼,一副任由他摆弄的模样。
萧溶保持着插着她的姿势,抱着她站起来,她那副放任自流的样子便只会让他肏得更深。
凌霜条件反射地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环上他的腰身借力,支撑住自己。
然而她这一支撑便给了他进出的余地,他双掌分开她的臀瓣,轻松将她上下摆动,花穴被迫套弄柱身。
凌霜不明白他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毫不费力地托举着她,还能有大力将她双腿分开,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撕裂了。但那撕裂中又蔓延着令人沉迷的快感。
她直上直下,萧溶的阳物便在她穴里直进直出,炙热的柱身撞开她甬道内层层褶皱,轻车熟路地顶到最敏感处,顶到宫口,顶得她浑身哆嗦,淫水阵阵冲刷着柱身,随着玉柱的进出滴落。
凌霜不想叫出声,一低头不管不顾地狠狠咬在他肩上,指甲也陷进他后背里。
萧溶一声不吭,只是卖力插她,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度,同样的频率。
不知进出了几百下,凌霜又被他肏得意识模糊,勉强支撑着没有晕过去,等一切结束的时候,目之所及只有凌乱的床榻,萧骕和沉鱼已经不知去向了。
凌霜恍惚回神,萧溶已经将她放在了桌子上,她放下双腿,推开萧溶。
腿刚着地,便软了下去,萧溶单手将她捞起:“这次没晕过去。”
凌霜咬牙,用自己最凶狠的目光瞪他。
萧溶却浑然不觉的模样,引着她的手去握他的肉棒:“还是我不够卖力?再来一次?”
花穴不自觉地收缩,对他的话起着反应,凌霜置之不理,甩开他的手,冲着门外叫:“绿萝,给我拿衣服来。”
她的衣物都叫萧溶给撕成布条了。
强撑着下地,萧溶微微皱了皱眉,终于没有再拦她。
深夜,凌霜站在越九溪门外,酝酿许久,捏着拳头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咬着牙走了。
越九溪抿了一口茶,笑吟吟地看向萧溶:“看来她已经全都想明白了呢。”
萧溶沉着脸:“我也没料到言夫人养了她十六年,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将她赶出府也就罢了,偏送到这里来。”
越九溪挑了挑眉:“那主子这是怪我留下她来了?”
萧溶沉默。
越九溪无声地笑了笑,也不说话,径自走开了。
凌霜去就躺下了,绿萝几次喊她吃饭,她都充耳不闻,假装睡着。
可是怎么睡得着?
半梦半醒间,床榻一沉,身边躺下一个人来,连人带被子拥住了她。
凌霜身子一僵,紧闭着眼睛只当是睡着了。
却瞒不过他去,萧溶一手探进被子里,搂着她的腰身贴近他:“不赶我走?”
凌霜不由得冷笑:“七皇子这话说反了吧?如今是我在你手底下苟且偷生,是我该谢谢您不赶我走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