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有点凌乱了,但很快,赵霖肆无忌惮地在她体内抽插,又把她带回了肉欲的深渊之中。
事已至此,糊涂或许是件好事……动脑子不如动身子,她便也去迎合赵霖,四人各怀心思,共赴巫山。
狂风骤雨后,四人四仰八叉地在榻上累瘫得不分你我。
江鹊桥眼眶通红,有一种不想活了的释然,张着腿,任赵霖给她舔舐穴口的泥泞,冷笑:“是你的东西吗,你就往里面吃,也不嫌脏。”
赵霖顿了一下,赔笑:“为夫怎么会嫌娘子脏呢。”
“什么娘子,你不用说好听的话哄我。”江鹊桥泪水滑落,“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事到如今我若还看不穿,就是我蠢了!”
“娘子莫要生气。”赵霖连连安抚,“怎么会是哄你,你我已经过了礼的,婚期都定了,还能有假不成?”
“如今……这样……”江鹊桥喃喃,“我还有什么脸面嫁人。”
赵霖玩弄着她的乳尖:“就这点事,娘子何须苦恼,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喜欢女子在床上放浪些的,就是那些大家闺秀都太拘谨了,毫无趣味,男子才喜欢去勾栏院里快活。”
这简直和江鹊桥毕生所学的教养相违背:“胡说八道!”
“哪里是胡说了,不然你问高兄,若今日换了是他带着未过门的娘子来,肯不肯让我碰。”
高明远指着凌霜:“我连凌霜姑娘都舍得让人碰,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和她……能一样吗?”江鹊桥本是生气,说到后面,又没了底气,“凌霜,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霜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你们自去吵你们的,我歇一会儿。”
赵霖嘿嘿淫笑:“好娘子,你也见过凌霜姑娘被几个爷们伺候的场面,那真叫一个欲仙欲死,你就别生气,你现在身子没有调教好受不住,等来日,我和高兄一起伺候你,保管叫你也……”
“你住口!”江鹊桥不让他再说。
赵霖又舔了一口她腿根的汁液:“知道娘子面皮薄,没事儿,下面这张嘴已经答应了。为夫一定好好调教你,让你早日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江鹊桥气得别开了脸,花液却流得更凶了。
凌霜随意披了外袍起身:“这园子风景那么好,不四处走走可惜了,你们且聊,我去逛逛。”
折腾许久,凌霜双腿都有些发颤,但她还是坚持着穿过了花丛和假山,到了另一边的廊下,左右张望。
虽然刚才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明明有一闪而过的人影。
别的也就罢了,如果是哪个多嘴多舌的人把江鹊桥的事情宣扬出去,那她也就不要活了。
走着走着,腰间一紧,被人抱了个满怀,戏谑的声音响在她耳后:“凌霜姑娘,是在找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凌霜心里一松,随之又一紧,挣脱了他的束缚,先规规矩矩行礼:“不知二皇子殿下在此,多有失礼,还请二皇子恕罪。”
萧骕低笑,整个人贴近她,一只大手穿过松垮的外袍捏着她的腰身:“凌霜姑娘可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何来失礼啊?”
凌霜被他捏得整个人轻颤,她很清楚对方要什么,但是听说过他的手段,还是不自觉地想要逃避:“凌霜惶恐,二皇子殿下,别脏了手。”
萧骕嗤了一声:“凌霜,你都进了青楼了,还是这一副恪守尊卑的样子可不好。”
凌霜低下头去:“不管我事什么身份,殿下始终是殿下。”
“是吗,那日我看你对老七可没有这么客气,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样子。”
凌霜一慌,生怕他看出了什么来,又捏紧了拳头,镇定下去,迎上萧骕的目光,轻轻一笑:“七皇子自然也是尊贵,可他毕竟与殿下不同,殿下是凌霜从小就敬畏的人。”
萧骕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伸手摩挲着凌霜的唇瓣:“那日老七要了你几次?听说他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回府。”
凌霜脑子飞速转动,随即轻轻哼了一声:“也就一两次吧,他毕竟是皇子,我们楼里那么多美貌的姑娘,还不是由着他挑。”
萧骕冷笑了一声:“很好。”
凌霜又补了一句:“这还要谢谢殿下,近日七皇子可常往我们这儿来。他出手又大方,姐妹们都很喜欢。”
萧骕笑得更欢了:“把他伺候好了,少不了你们红袖招的好处。”
“那我就替九娘谢谢殿下了。”凌霜又行了一礼。
萧骕不耐烦,一把把她拉起来:“不在人前的时候,别那么多规矩,好好的兴致都搅了。”
凌霜应了一声是,想着怎么找个说辞脱身,就听得隐约的淫靡之声,那头的亭子里,江鹊桥夹着哭腔的吟哦之声压都压不住。
萧骕看着她笑:“那边似乎不需要你了。”
凌霜有点无语,她这时候要是再回到亭子里去也不合适吧。
萧骕已经扯开了她的腰带:“我耐心有限,受不得一直当看客。”
凉风吹过,凌霜微微发颤,退而求其次,她怕得很,又不能逃脱。
萧骕扛着她,踹开了一间厢房,让她趴在榻上,不做丝毫前戏就贯穿了她。
凌霜咬牙忍着,还要扭着腰肢去配合他。
想要叫出声,脖子上一紧,萧骕手中的腰带绕上了她的脖颈,然后勒紧。
凌霜被迫尽力往后仰着脖子,身后萧骕又蛮力顶弄着她,快感与窒息交错,她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
在她以为自己要死过去的时候,萧骕手上的腰带会松一松,等她急切地呼吸上一大口,又迅速勒紧。
次次被顶到宫口的快感,次次在死亡边缘的恐惧,让她控制不住地流泪。
不能开口求饶。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曾经就有开口求饶的姑娘死在萧骕床榻之上的。
这是第一次凌霜在性事上没有得到一丝欢愉。
漫长的忍受过程中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她是需要被讨好的。
不是所有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愿意讨好她,至少于萧骕而言,她只是个发泄对象。
绿萝找到她的时候,她瘫在榻上,双眼无神。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红袖招的,绿萝给她清洗身子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睡梦里,感觉脖子上一凉,她惊坐而起,乱抓乱蹬地挣扎。
直到被人束缚了双手动弹不得,她才稍微冷静下来。
借着烛光看清了眼前的人,她呆滞了一会儿,脑子逐渐清明,伸手摸着萧溶脸上被她抓出的血道子,声音嘶哑:“对不起,我做噩梦,我不是有意的。”
萧溶抓住她的手,攥进掌心里:“你别怕,我拿了上好的药来,抹上三两日,就会好了。”
凌霜闷闷地嗯了一声。
萧溶轻声细语:“我跟越九溪说了,这几日你就告病不见客。”
凌霜又嗯了一声。
萧溶安抚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凌霜看他要走,伸手拽他:“你不留下吗?”
然后又很快放手,觉得自己很好笑,她凭什么要他留下。她现在这幅样子。
萧溶回头看她,在她额角啄了一口:“我有公务在身,私自回京是死罪,必须连夜回营去,不能陪你了,你好生歇着。”
凌霜盯着他的眉眼,心里稀里糊涂地软成一片,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大口:“那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京城盛传,二皇子遭人行刺,差点被人割断了脖子,那刺客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全城搜捕,都没有找到可疑之人。
一时间全城戒严,像红袖招这样的娱乐场所,全部都停业了。
于凌霜而言,正是好机会了。
萧溶给的药很好用,脖子上的伤口淡了许多,摸着也不怎么疼了。
但她第二天刻意没有抹,乔庄改扮,溜进了丞相府,在言重维的书房里守株待兔。
言重维担心自己所拥护的二皇子一命呜呼,很是在二皇子府上耽搁了一阵才回来,见到书房里居然有人,勃然大怒,刚要喊人来把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拖出去杖毙,凌霜已经呜咽着喊了他一声:“父亲……”
言重维愣了一下,关上了书房门,不去看她,慢悠悠坐到了椅子上:“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称呼本相为父亲。”
凌霜眼泪扑簌簌地掉:“言大人恕罪,我只是一时……”
言重维重重哼了一声:“你擅闯丞相府,本相该把你扭送官府。”
凌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言大人,我今日来,只是想求言大人劝劝言夫人绕我一命,如今我已身在风尘,言公子也厌弃了我,再不与我相见,她这口气,怎么也该出完了吧?”
“你还有脸说,慕寒是爱护了你十几年的兄长,你竟……如今因为你,原本谈好的婚事没了,满京城没有一个闺秀愿意嫁到我们言家,你可知这对他的前途有多少影响?”
凌霜仰着脑袋:“言大人,这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吗?若言夫人当日留有一些余地,哪怕是表面上认我做个义女,再远远把我送出去,也不会是今日这个局面吧?”
言重维气闷地别开了眼,他也劝言夫人,既然女儿回来了,这件事情也该放下。可是每每言欺雪诉说自己流落在外所受的苦,言夫人总要找人发泄一番,府里伺候过凌霜的那几个丫头,都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府里现在是人心惶惶,成国公府那边又说要推迟婚事,二皇子那边又出了刺客,他真是一个头几个大。
正要随便说点什么把凌霜打发了,忽听凌霜嘤咛了一声。
那声音媚得人骨头一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