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尝尝这个。”流景又给他喂了一块。
非寂沉着脸吃了,为免她再喂,干脆就不说话了。
流景坐在他旁边,把刚才偷的法器哐啷啷全倒出来摆弄:“帝君你看,这个是星河器,注入灵力便能将方圆十里的夜空变得繁星密布,虽然只是幻象,但应该也很美,哦这个是愈伤圣药,对修复识海很有空。”
流景想了想,果断吃掉了,灵药与身体融合的瞬间,周身散出浅淡的光,又转瞬消失不见。
她感受一下识海的大裂,高兴了:“有点效果,可惜太少了,如果能有个上千颗,我估计就直接痊愈了。”
“哪来的?”非寂沉声问。
流景眨了眨眼,颇为严肃地解释:“这个问题很复杂,真要说的话,还得从几千年前……”
“你拿了院里那些东西。”非寂面无表情打断她。
流景假装没听到:“咦,这个是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
大概是她出格的事干了太多,非寂凉凉看她一眼,竟连脾气都懒得再发。
她手中摆弄的是个小壶,仿佛生锈一般的圆壶上镶嵌着上品灵石,看起来又便宜又贵。流景自认见过不少好东西,可对这个小壶却是一无所知,一时间摆弄得认真,还悄悄往里头注入了些许灵力。
“怎么毫无变化?”她疑惑地把壶在地上磕来磕去。
非寂嫌她聒噪,干脆将壶拿过来:“是互舍壶,两个人同时握住壶身再往里注入灵力,便可神魂互换十二个时辰。”
他话音未落,流景已经将手伸了过来,两人同时握住了壶身。
非寂斜了她一眼,正要说得注入灵力才有用,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再次清醒时,就看到自己坐在对面。
他一开口,就是流景的声音:“……你注入灵力了?”
流景看着对面的自己,无言片刻后回答:“刚才把玩的时候往里面弄了点。”
“蠢货!”非寂深吸一口气,顶着流景的脸烦躁道,”现在只能等十二时辰之后换回来了。”
流景干笑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现在的身体:“十二时辰转眼就过,我们不出去见人,就不会有人发现咱们换过身体。”
“也只能如此了。”非寂蹙眉。
“但现在我用你的身体,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流景看向对面的人。
“什么?”
“我这人没什么耐力,受不了情毒的苦,”流景难得真诚,“现在我欲1火焚1身,只想跟你干点什么。”
非寂:“……”
流景说完,寝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接着非寂面露嘲讽:“本座现在用的可是你的身体,你就算想干什么,看着本座此刻的脸,又能干什么?”
“我什么都能干,”流景呼吸已经急促,身体内情毒奔涌带来的痒意,一遍又一遍冲刷她的理智,“帝君要是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
非寂:“……”
“帝君,帝君……”流景默默咽了下口水,四肢无力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非寂一脸膈应地推开她:“别用本座的脸做这么恶心的表情。”
“帝君用我的脸说话,却是好看得很。”流景腆着脸夸道,讨好的表情放在清冷的脸上,透着诡异的别扭。
非寂:“……”想杀人。
用过凝露之后,非寂这具身体里的情毒解了一两成,不会再轻易神志不清,所以流景此刻头脑清明,可体内的热浪却是一浪高过一浪,驱使她就算看自己的脸,也有种秀色可餐一餐的冲动。
“……别用本座的眼睛,如此恶心地看着本座。”非寂板着脸再次提醒。
流景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好香,原来我这么香。”
非寂:“……”
流景嗅来嗅去不过瘾,索性整个人都压过去。她现在顶着非寂的身体,重量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轻轻一压便将顶着自己身体的非寂压在地上。
“滚开!”身为男人被压和身为女人被压,完全是两种滋味,非寂终于在她得寸进尺的冒犯下发怒。
流景盯着他此刻的脸看了片刻,眼底露出真实的欣赏:“我这张脸,还挺适合发火的。”
非寂:“……”
流景仗着如今的身高优势,牢牢将他控制住,小动物一样在他脸上嗅来嗅去,一边嗅还一边问:“帝君,我现在身体灼热心里冲动,是因为情毒发作、还是因为总是如此?”
“情毒发作时思绪被谷欠念挟持,连话都说不囫囵,你现在脑子清明言语条理清晰,少给本座胡闹,否则等换回来,本座就杀了你。”非寂是他本人时推不开流景,如今顶着流景的壳子依然推不开她,只能冷着脸警告。
流景突然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原来这是情毒没发作时的常态,发作之后想必更加痛苦,帝君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了。”
非寂没想到她在被警告之后,第一反应竟是如此,一时间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应。
“所以帝君平时情毒没发作时,也是满脑子不可言说的事?”流景很快偏了重点。
非寂:“……你以为本座像你一样?”
流景沉默与他对视,许久突然咬住他的下巴。
非寂:“……”
“也没什么感觉啊,”流景若有所思,“看来你之前咬我真的只是因为想把我吞下去,而非什么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