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混乱後,老师请我和姑姑下台,并为我安排了一个位子。老师看了座位表後,喊了一声:「座位三之三的关同学,我请文同学坐你旁边,麻烦你多照顾她。」
我抬头一看「座位三之三的关同学」是哪位时,正好和他对到眼,正是刚才盯着我的那位同学。我不禁大是尴尬,姑姑却贼兮兮的笑着:「关纪央他俊的很哪,小照啊,你yan福真不浅……」说到这里,我实在听不下去,反手一把掩住了姑姑的嘴,免得我日後难堪。
姑姑带着我走到三之三的座位旁,我坐下来,细细打量着这位「邻居」。他似乎被我看得很不自在,不断的挪动着身子。
等到姑姑回位子,我对他一笑:「你长得真的好俊哪,果真名不虚传呢!」他回说:「哪有你好看,你长得真标致,美得紧呢,就像…就像…」他搔着头,似乎在想一个适当的词来形容我。
我故意绷着脸,一声不吭的望着他,过了一会,他叹道:「唉!我这辈子从没见过一个像你一样标致的nv孩。」我听了这话不禁红晕上颊,别过了头不去看他,他脸也不禁红了。
这样僵持了大半分钟,我们才转了回来,他对我做抱歉的一笑,我也报以一笑,这才解决了这尴尬的场面。
我们俩就在这尴尬难堪的场面下下课了,他出教室前问我:「文同学,我该怎麽称呼你?」
我道:「你怎麽称呼我姑姑就怎麽称呼我。」
他回:「我称令姑为文同学,可是从今天起要改称令姑为文习君同学了。」
我想了想,说:「这样为免太见外了,你千万不可叫我文君同学!」
他愣了一下:「那要怎麽称呼你?」
我笑道:「我家人都称我做小照、照儿」
他歪着头,过了半响,才说:「恕我冒昧了,我能不能称你照?」我眉头一皱,觉得「照」这个称呼未免太亲切了,感到有些不妥。他见我脸se微变,急忙道:「没关系,我称你小照吧!」
不知怎的,我居然回答:「叫我照也没关系,不是什麽太冒犯的称呼。」他喜道:「你是说真的吗?那我从今日便这样称呼你啦!」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我怎麽称呼你呢?」
他转过头来,笑说:「你叫我小央便了,我家的人都这样叫的。」
我脸上一热,「小央」是一个多麽亲切的称呼啊!相信此时我的脸定红得像苹果一般。抬起头看小央时,他也满脸通红,我们俩一对到眼,都难堪得想挖个坑躲进去了。
又过了一分钟,我和小央一起开口:「照…」「小央…」我们相视一笑。刹那间,我感到全世界就只有我和他,其他人就像空气一样的不存在。腹间传来一gu热气蔓延全身,x口像是有一只鸟儿不断的跳着,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是什麽感觉,只觉得有一种特殊的气息飘散着,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受,有一种如冬日暖yan般的舒服受用。我的世界,从今天开始改变了一切,因为他,关纪央。
突然,我身後传来嘻笑声,我回头一看,不禁呆了一下。只见姑姑领着班上所有nv同学到我座位来,当前的两位一个是余班长,另一个与班长极为相似,却又b班长还清纯讨喜。
余班长笑脸盈盈的上前向我握手,笑道:「文同学,你好啊!我姓余,叫余冰心,是我们班的班长,很高兴认识你,还请多多指教!」
我笑回:「哪里哪里,我初出茅庐,有不懂的还要麻烦你指点指点呢!」她指着身旁那位可ai的姑娘道:「这是我表妹邵语心,我是年底出生的,所以跟她同学年。」
语心笑了一笑,说:「一文姊姊,以後请多多关照喔!」
我诧异的问:「一文姊姊?谁啊?」
姑姑说:「那是你在我们班上的称号啦!我们班可是出了名的怪,因为nv生就恰好可以分成二心、三木、四君子、六朵花,现在有了允文允武的你,自然也得封个衔头,正好缺了一,就把你放上来啦!」
我嗔道:「姑姑,你也姓文啊,为什麽这一文只封给我啦!」
姑姑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啧啧啧,你貌美如花的姑姑在六朵花里啦,我可不像你这般多才多艺,一文这称呼我可不敢担当哪!」
我苦笑:「那二心、三木、四君子、六朵花又是怎麽一回事啊?」此言一出,她们人人都争着回答,最後冰心才道:「二心便是我们两姊妹啦,其他的她们自己说明b较清楚。」
群众中走出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nv孩,看来这三木是三胞胎,也分不清谁大谁小。她们三人中有一人开口说:「你好啊,我们三人是三胞胎,我姓木,叫木杞柳,这是我二妹,叫木楸枰,後面这位是我三妹,叫木棻棽。」
我将这三个名字想了一想,不禁笑了出来,因为「杞柳」是一种柳树的树名;「楸枰」乃棋局之义;「棻棽」二字都代表繁华茂盛。三人名字都选用木字旁的字,真不愧为「三木」。
我笑着向姑姑看去,姑姑得意地说:「怎麽?很惊讶是不是?後面还有你可瞧的呢!」
我说:「如果还有那就请快介绍。」
听得我这样说,姑姑立刻从十四个nv孩中拉出四个亭亭玉立、面容清秀的nv孩,并向我道:「她们就是四君子的公孙、欧yan、诸葛、张简姊姊,让她们四位给你好好介绍介绍。」
公孙姑娘向我一笑道:「我是公孙竹筝,久仰久仰。」欧yan姑娘道:「我叫欧yan兰蕙,幸会幸会。」诸葛姑娘说:「我名诸葛菊华,久闻大名。」张简姑娘接着说:「我就是张简梓梅,真是相见恨晚哪!」
向她们四人微笑致意後,我便用眼神示意姑姑快继续介绍剩下的「六朵花」六人。姑姑懂得我的意思,笑了笑说:「该换我们六朵花上场了吧?」
语毕,她身後走出五个nv孩,当真每个都如花似玉,姑姑说:「这便是我们班的六朵花啦!我因为是五月出生,所以是栀子花,其他五朵花就让她们跟你介绍自己吧!」
有个姑娘立刻站了起来,道:「幸会,我是海棠。」
我一愣:「不会是――」海棠似乎了解我的意思,立刻辩白:「我姓秋,秋天的秋,可不是里的nv特务海棠啦!」
我笑说:「不是就好,不过你的容颜跟海棠真的有得b呢!」海棠笑了一下,就走了开去。
其余的四位走近我,七嘴八舌地说:「我姓伍,名落英,落花的落英。」、「我叫左月季。」、「我是唐芝兰。」、「我姓戚,戚芸香。」
听完她们的自我介绍,我不禁感叹,这社会真是无奇不有,什麽千奇百怪的名字一下子全都在我眼前了。
放学後,我和姑姑、霞君一起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甚是欢喜。突然,我发现小央回家的路线与我们相同,不禁大是尴尬。姑姑看穿我的心思,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虽不出声,神态却摆明了十足是在调侃我。
我斜眼偷瞧小央的表情,他神se腼腆,也在小心的望着我,我们俩一对上眼se,便立时转过了头去。我转过头去不打紧,因为旁边正是一整排的花树;而小央这一转可不得了,他旁边正是一个突出的信箱,他这转头的动作使他不偏不倚的撞上信箱。
他一撞上信箱,我便忍不住叫了他一句:「小央,你…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之後居然说:「你没撞到吧?你这样好的人要是还撞上信箱,那麽老天有眼才怪。」
我心里大是感动,连忙道:「我没事,你还好吧?」
他笑说:「还能看到你,情形总不坏吧?」我忍不住念了他一句:「这样的情形下,你还有心情说笑?」小央委屈的说:「照,算我不对,我如果没受伤的话,我就自己走吧。」
他脸上确实没有受伤,但我故意要吓吓他,所以道:「没受伤?我倒要看看你毁容了没?」他惊道:「我真的毁容了吗?怎麽都不会痛?照,快说话,我…我真的…毁容了吗?」
我见他那样着急的样子,不禁噗哧一声的笑了,小央见我在笑,便知是我骗他的。他略带愠se的道:「照,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抱歉地说:「对不起嘛,谁叫你刚才那样嘻皮笑脸的,我索x也吓吓你。」他说:「不要紧,我们快回家吧,我送你,你家住哪?」
虽然我心里是一万个愿意,但孤男寡nv总要避避嫌疑,只得说:「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啦!」
他仍不放过:「看来我们住很近啊,我们一起走吧!你姑姑和妹妹都走掉了耶。」他拿出那麽多理由使我无法拒绝他,我们只好一起走回家。
走到我家门口时,我向他笑说:「到啦,这里是我家,有空就来泡泡茶聊聊天喔!」
他呆立在那里,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我又复诵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对我说:「这里就是你家?」
我道:「对啊,有什麽不对劲吗?」他说:「没有没有,但希望你站在这里一下,直到我离开你视线范围。」
虽然心中感到有些奇怪,我还是照做了。他向我笑了一下,对我说了一声:「再见!」便转身开了隔壁人家的门,走了进去。
这一下当真是兔起鹘落,快的我错手不及,我回过神来後,奔进家门,将书包随意的扔在院子中,飞起身来越过两家之间的围墙。才一落地站稳,小央便笑着向我说:「文姑娘好俊身手,果然名不虚传哪!」
我惊异的问他:「这里就是你家?」他学着我的声调道:「对啊,有什麽不对劲吗?」我说:「好啊,你站在这里一下,直到我离开你视线范围。」说完,我就纵身一跃进了我家院子。
想不到小央也跟来了,他非但没有用「壁虎游墙功」,反而还轻轻巧巧的越过了围墙。他落地後笑说:「如何?我这轻功练的不赖吧!」
我讶异的问:「你这轻功哪里学的,当真厉害的紧,b我还高超呢!」
他笑回:「猜不到吧,这是我跟你一起学的!」我道:「哪来的话?我只跟姑姑和妹妹一起学过武功,在今天之前都没见过你呢!」
他突然负着双手、踱着方步,叹了一声:「唉!只怕你没见过我,而我却早已倾心於你!」
我一听他这话,脸不禁红了,羞涩的道:「你…见过我?我从未发觉你在看我!」
他握着拳,肯定的说:「我一定见过你,在四年前的某天――」
回到四年前,我八岁生日的那天,全家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搬到了现在这个家,那时只有我、霞君、姑姑和朝君。记得那时,我整理完自己和姑姑的房间後,就独自到院子里把梅花桩打好来练武,已然练到浑然忘我的境界,对
周遭事物恍若不闻。那是极危险的情形,但那时年纪尚小,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根本不把危险当一回事。
想来,小央一定是在那时看见我的。然而那时的我虽不是国se天香,美貌却也颇富盛名,可以想像小央看到後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问小央:「你在四年前,第一次见到我,然後便经常在窗外看我练功,是吧?」
他毫不闪躲:「不错,虽然那时的我才三年级,但在见过你一面後,我就…我就…」他红着脸说出了内心深处的秘密,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的情绪,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在我耳间轻声道:「照,这次抱住我,就别放开了,好不好?」
我仰起头望着他,笑道:「当然,再也不放开了!」
这天,我们俩躺在草堆上,呼x1着乾草香,享受着h昏的宁静。
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我忙拉起小央的手,奔到了屋檐下避雨。正好撞上出来收衣服的姑姑,她见我们浑身sh透的站在那里,惊讶的说:「小照!你怎麽会和小央在这里?」
我急道:「姑姑!先带他去换衣服啦!这些事等等再说!」
姑姑鼓着腮,老大不愿意的说:「好吧!但总不能带他从正门进去啊!」我笑说:「不要紧!我们会飞檐走壁!」
姑姑道:「你可以,小央不行啊!」我拉住小央,转身对姑姑一笑:「你来看看小央行不行!」说完便纵身跃上二楼的yan台,小央也跟在我身後进了yan台。
姑姑看的目瞪口呆,随後也跟了上来。对着小央劈头就问:「你这轻功哪里学的,我怎麽都没发现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