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默几秒,语文老师脸色也不太好,苏风眠只好匆匆和他道歉便开车去了静荣医院。
“你可算是来了,苏老师!”穿着人造貂皮外套的女人站在门诊门口,旁边站着的就是摔伤了胳膊的学生。
苏风眠看着他俩这样站在这里,悬起来的心便放下了,至少刘越洋没有出大碍。
只是他刚赶到骨科门诊门口,刘越洋的母亲就又开始念叨了,一边念叨一边翻白眼:“我堵车都到了!你这一路顺畅的,怎么还这么慢!还好我儿子没事,不然我拿你们学校试问。”
苏风眠想说自己怎么可能一路顺风,同一个城市同一个交通,他也堵了挺久的。不过职业素质不允许他和学生家长起冲突。
“送越洋来的是?”苏风眠避开冲突地问。
“校医。”刘越洋声音挺平静的,和他母亲比起来更是冷静,听起来不像是刚受了伤的人,他低头看一眼胳膊上的绷带,说,“不过我妈已经结了款了。”
“走吧,愣着干嘛啊,舍不得医院啊?”刘越洋母亲瞥了一眼越洋,又瞥了一眼苏风眠,“钱呢我先给了,保险那边怎么走程序就你们负责了。你应该联系了吧?”
其实苏风眠忘了这茬,但他还是点头了。
“那越洋的手这一个月不能碰水,我得接他回家自习,假我先请了。”
“妈,不用的,快高考”
“高考重要还是伤重要啊?你这伤的还是右手,字都写不了!我都请了假照顾你了,别打断我。”
刘越洋噤了声,抬头望着苏风眠,苏风眠说:“没事,先养伤,课件我都会发给你,白天有时间你也可以来上课,现在复习阶段也大部分靠自己了,保持联系。”
“谢谢老师”刘越洋说完便被他母亲拉走了。
他母亲好像是很风风火火的人,苏风眠看着她,感觉应该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
有一个小孩在读高三是什么感受,苏风眠不知道,他不知道家长为什么会做出让小孩在高考前在家休养的决定,高考和伤势,让苏风眠挑一个,绝对是高考,但如果他为人父母了呢——苏风眠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温楠打电话问老家保姆的情况。
“风眠?你怎么在这?”
苏风眠盯着手机通讯录愣片刻,他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叫他的人是季知非——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虽然……称呼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