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别的理由,他找不到,何况一直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他瞄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上班了,坐诊期间不能看手机,他总得回复苏风眠。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右手无名指不断地敲着手机壳,在“有”和“没有”之间做着选择,莫名地有种做判断题的感觉,并且还是自己不知道正确答案的判断题——也许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
今日有空:没有机会就算了,我也就问问,你别紧张,无所谓的。
季知非倒是被这句话给激到了,怎么可以无所谓呢,毕竟聊了这么久,季知非仔细想了想,也有几个月了,从冬天聊到春天。
于是最后还是把“没机会”删了,改成了:有,前提是,见到我你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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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这腐朽的肉体想给的答案
一直在雨里
我一直无法压抑
以腐朽亲吻你肉体的冲动
——余秀华《在我们腐朽的肉体上》
虽然说是说可以见,苏风眠也知道这段时见他不会去见面——太多工作要做。
他笑了笑,放下手机,望着眼前堆满了汽车的高架桥,往前往后都看不尽,不知道得堵多久。
推开车门,车外头还是有些冷,风刮起来声音甚至有些骇人。
苏风眠把衣领拉高一些,向停在自己车前的出租车走去,敲敲车窗,车窗被徐徐地摇下来:“咋啦,哥们儿?”
“借个烟成吗,师傅。”苏风眠问。
“得。”司机很慷慨地递上去,顺带也把打火机一并给了苏风眠,“你是赶飞机的吗?这路堵得啊……”
“哦我不是,我是去送机的。”苏风眠接过烟,嘴唇抿着,说话也不太清楚,“但是估计赶不上了。”
“啥?赶不上吗,那你还挺淡定的哈哈哈哈!我是去接乘客的,估计到不了咯,刚取消单子,今天堵着堵一天我就没饭钱了!”司机放声大笑起来,让苏风眠也忍不住笑了,只不过他笑得很牵强,把烟点燃后说了一句“谢了”,打火机还给司机,便又回到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