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的问题是,这个窗户在上面,自己要上去有点困难,除非他踩在冲水箱上,不然光靠臂力他也撑不上去。
“好了吗?”外面传来闷闷的男声。
“啊,马上。”周燎装作尴尬,“我突然有点想大的。”
“你有纸?”
周燎没勇气再开和再上一遍锁:“有,因为晚上冷有点流鼻涕,所以平时都揣了一点。”
外面的人似乎没怀疑,没再说什么。
趁着这个空档,周燎立马踩在了冲水箱上,因为他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冲水箱很明显地发出了像外壳碎裂的声音。周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冒了一身的虚汗,既要听门外的动静,又害怕自己这里暴露。
冲水箱只是他借力的点,等他迅速撑到窗口的时候,还不小心踢了一脚窗户框。声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响起时,周燎手心都在冒汗,不停地在调整呼吸。
这个窗户后面就是条巷子,他不知道巷子通往何方,但他知道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只需要爬起来立马跑就行了。
心里建设没做到三秒,他就立马从上面跳了下去,因为太高还跌了个趔趄。
他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非常明显,周燎想也没想,甚至顾不上膝盖被闪了一下的痛,立马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巷子外面冲。
……
只是他还没能看到外面的路灯,就被黑暗中伸出来的什么东西跌了一下,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
很快,一个黑色的东西挥了下来,紧接而来的是腿骨撕裂般的疼痛。
感官剥夺
撕心裂肺的痛感在一瞬间冲击到大脑神经,周燎的叫声音还没出口,一团棉布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在最后的昏迷前,他只听见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说过不喜欢虐待,乖一点不好吗。”
周燎是在肿痛感里醒来。和第一次昏迷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全身仿佛都要碎掉,在熟悉的黑暗中,他眼球僵硬地转动了一圈。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从窗户跳下来时的一瞬间,然后……周燎吞了吞口水,在回忆接二连三涌上后,巨大的无措和恐慌让他一下撑起了身。
秦湛知道他要逃跑,对方是故意带他去那测试他。
所以彻底完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周燎不死心地想站起来,结果右脚刚沾地就传来钻心的痛,连力都没办法支撑,让他狼狈地跌倒在地后,几乎没忍住痛苦地闷哼了出来。他手僵硬地向下探,才发现自己右脚上的石膏和绷带,上面仿若还沾着没来得及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