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ster刚说完就看到周燎脸色极其难看,下一秒对方就撑着胃想站起身,还没走出椅子,只是刚转过身周燎就弯腰吐了出来。
在周围人的惊呼中和hester难看的表情里,他抓着椅子,感觉头痛得快爆炸,生理性眼泪也不断地在往眼角外涌,每动一下身体的骨骼,都酸得发痛。
这场饭几乎是不欢而散,周燎连抱歉都没能说出口,最后还是自己打车去医院打的点滴,一测体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到近三十九了。
因为最近流感高峰期,医院里挂输液瓶都没位置,周燎在外面的椅子坐着,一个人看着地上发呆,大脑都是阵痛的发木。周围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小孩的哭闹声,让他胸腔都在跟着共鸣。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接到了柳明珠的电话,对方声音听起来有些隐忍的怒气。
“你在哪?”
“医院。”
“听说你和人家王局女儿吃饭,差点吐人身上了。”
“隔得很远。”周燎听着她尖锐的声音只觉得更想吐了。
“…………”对方明显欲言又止,“你现在什么情况。”
“高烧,输液。”
“我不叫你你不感冒,一叫你来你就发烧。”
“难道我想生病?”
柳明珠深吸了口气:“你输液要输多久?”
“三个半小时。”
“赶来来得及吗?”
“你不怕我吐你商会上?”周燎此刻都没有难不难受这个说法了,只觉得麻木。
“周燎,每年就这么一次,你爸专门办的,别给我掉链子。”柳明珠语气不是很好,但也努力在调整自己,“你在哪个医院,我过来看你。”
“别来了。”周燎把那句看到你更难受吞了下来,“你来也没用,里面全是人,位置都没有。”
“那你输完了给我发消息。”
周燎闭着眼睛烦躁地嗯了一声,才挂断了手机。
从小到大年年皆是如此,生病的时候大多都林叔照顾的他。周燎很少说他父母爱不爱他这件事,因为说了也没人在乎。
小时候随口给同学说过,但别人觉得你有钱,比你更惨的人比比皆是,没人能共情你,周燎觉得也是,和别人比好歹他不缺钱花,于是长大后逐渐变得麻木,也不再提这些,而是习惯了这种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