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摩忽、吱摩忽;
囗里布、窝里布;
贺必达、斗必利;
雪里花东、雪里花南、雪里花西、雪里花北!
罗延庆惊叫道:“不好,中计了!”
武松却满不在乎,哈哈大笑:“他派一百员将来,才算我等中计,区区十人,分明是他中了我的计!”
杨再兴笑道:“哥哥,莫不是说牙疼话?”
武松摇头,低声:“为兄的岂是那般人?我们麾下不过两万余兵,虽说操练有素,应对宋兵辽兵,自然无往不利,但是他这些兵马,也是精锐无比,又倍于我军,不趁机斩他主将,纵然能胜,我军也要打没了大半不可。”
他眼神一飘,罗延庆、杨再兴望去,却见一直在后面指挥的完颜撒改,大约以为胜局已定,竟然来到了阵前!
武松急道:“速败面前战将,再兴、延庆,去救那小将,我却出其不意,去斩对方主将!”
罗延庆、杨再兴望着撒改周围兵山将海,再看武松势在必得神色,一时豪气如潮,都叫道:“谨遵哥哥将令!”
这时那十员金将已围杀上来,武二郎目绽神光,取戟在手,大喝一声:“杀!”
杨再兴、罗延庆齐声嘶吼,一条杨家枪、一条罗家枪,双双舞起,爆闪光华!
武松双戟抡起,便似平地卷起两道旋风,三个人与十员金将对撞,武松劈手一戟,结摩忽梃枪招架,喀拉一声,连枪杆、带人头,尽化两截!
斩了这员将,武松双戟不停,一招“凤翼天翔”,双戟横挥,荡开诸般兵刃,杨再兴、罗延庆双枪齐出,囗里布、斗必利惨叫落马。
随即杨、罗双枪舞起,遮蔽三人,武松左戟刺、右戟斩,吱摩忽咽喉喷血、窝里布拦腰而断。
其余五个金将,目眦欲裂,发疯般挥兵器乱打,武松三将各自招架,杨再兴觑个空,低喝一声,一枪刺翻雪里花北。
罗延庆望马背一仰,让过一刀,不待坐起,长枪蓦然斜挑,雪里花东翻于马下。
武松双戟一勾一扯,雪里花南、雪里花西只觉手中一轻,兵刃已失,正待逃跑,两条枪追魂夺命而至,齐齐落马而死。
只剩一个贺必达,见势不妙,长声怪叫,拉马便逃,武松手一扬,那口四十斤重大戟“嗡”的掷出,自金将背后掠过,飞了数丈,斜插于地。
那金将恍若未觉,依旧拉马狂奔,然而不出几步,哗啦一声,连人带马,居中裂开,尸体左右翻倒,鲜血肚肠,流淌满地。
武松大喝道:“照计而行!”纵马飞奔,沿路一侧身,拔出地上大戟,直奔撒改杀去。
杨再兴、罗延庆正要依计去救高宠,往前一看,只见高宠立马持枪,呆呆望着武松背影,扭头问他们道:“此人……便是‘活典韦’武松武二哥么?”
杨再兴“呃”的一愣,看向高宠,身边如雪花六出,躺着金眼郎郎、银眼郎郎、哈里刚、哈里强、沙文金、沙文银六具尸体。
罗延庆咽了口口水,指着武松道:“他便是武二哥!兄弟,你有这般好本事,和我等一起去杀金国主将如何!”
高宠眉毛一扬,心口怦怦跳动:啊呀,这个二哥行事,却正合我心意也。
这正是:
三虎纵横十将吞,七人搏命一人存。古来壮士谁如此?大胜归来酒尚温。
金国版本十节度
撒改前后派出二十员战将,都是金营中有数的悍勇之士,本道是志在必得,却不料武松拿出真才实学,砍瓜切菜般一场大胜,竟直奔撒改杀来。
武二郎气势,恰似虎魔下山,马前马后,真是百步威风冲天起、万丈煞气盖地来!
撒改只觑得一眼,心中便即大震,惊惧之意暗生,却不敢就此便退——
他身边兵将如云,对方一人一马杀来,若竟不战而退,士气岂不一溃千丈?
遂壮着胆,将武松一指:“这个南蛮狠吓!谁若杀了此人,我去陛下面前保举,许他裂土封王!”
哎呀!这个赏赐,何其厚也?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撒改这头话音方落,两个女真战将已然左右杀出!
撒改急忙视之,杀出的乃是兄弟二人,哥哥完颜沙离质、兄弟完颜阿离补,皆是宗室中的英才,性情勇猛,武艺出众,如今都做得猛安、都统职位。
二将齐声大叫:“那南蛮休逞凶狂,且留下脑袋纳功。”
武松冷笑不理,一招“双龙出海”,两戟同时捣出。
二将不敢怠慢,各使一条狼牙棒,奋起全力招架。
但听当当两声,二将连人带马震退数步。
武松喝道:“武艺不错!”
却是马不停蹄,从二人中间一掠而过。
二将大怒,齐叫道:“哪里走!”
正待追击,杨再兴、罗延庆并辔杀到,杨再兴喝道:“你待哪里走!”
长枪疾刺,拦住沙离质,罗延庆亦大喝一声,挡下阿离补。
撒改见武松过了二将,眼角一跳,忙又一指:“他兄弟不济事,谁再去拦住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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