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姐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又感到无法反驳。
“那今天就打扰了，楚总监，我先走了。”末姐眼见对方端了三次茶杯，识趣地告别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人，末姐是柳白鑫的经纪人，十分主动的来商议影片后续宣传的事。
楚苑习以为常，前面侯霖的经纪人也来过，娱乐圈生存的八字箴言“踩高捧低、抱紧大腿”。
“周晓春拍摄悬疑犯罪题材有一手，但太怕事了。”楚苑瞧着微信聊天记录，有些脑阔疼。
［有一件事，周导。刚才老古告诉我，喜都的取景可能有点问题，因为恰好这段时间喜都要举办航展，我们是临时再找个地方，还是先拍摄京城的戏份，等等航展的举办？］
会造成这情况，也不是外联制片的锅，因为这类取景肯定是台面一两个月就安排妥当。
二三线城市的当地官方是很欢迎剧组取景的，甚至有的官方还会对来拍摄的剧组进行补贴。
好比胶澳市，专门推行了若干的政策，来拍摄取景的影视剧、微短剧都可以获得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的资金补贴。
这就导致了，即便可能存在问题，当地官方也不会提前说明，反之会赌一把万一都可以要呢？
直到时间来不及了，才打电话道歉。
于是乎官方都道歉，还会象征性的赔偿你点损失，你还想怎么样？
因此毫不客气的说，好的外联制片，都是吃得开的大佬。
导演周晓春：［临时找地方比较难以找到合适的取景地，如果要提前拍摄京城的戏码，我们导演团队肯定没问题，但京城的取景地要提前租赁能办到吗？两种方法都有利有弊，具体还是要看楚制片思量。］
说了一大堆，看上去很诚恳的分析，实际完全没表明自身的态度。
也难怪楚苑会有些恼火。
“要不要问问老板……”楚苑思考片刻，还是给黄白游拨去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老板神采奕奕的声音，楚苑瞥一眼手机上的时钟，十一点半了。
“白游还在准备明天的拍摄内容？”楚苑问。
“还有一点东西，忙完就休息了。”电话那头的黄白游问，“楚姐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白游你拍摄前做的准备也够多了，不要太累。”楚苑道，“况且工作室还要黄老板撑着。”
“温故知新，拍摄前肯定要好好准备。”黄白游回答，并重复问，“楚姐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
“没什么事，只是听剧组的人说，前两天凌晨四五点见到在酒店的健身房锻炼。”楚苑说，“老板你知不知道，熬夜外加健身，只能得到一具强健的尸体。”
“那天是意外，我平日凌晨一点前肯定睡觉……”说到这里，电话那头人突然顿了顿，好像是突然遇到什么事。
“楚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这边就先挂了，我还要把这篇论文读完。”黄白游说完停顿了两三秒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只剩下嘟嘟嘟。
再得影帝！
仔细听楚苑对黄白游的称呼很有意思，当谈论正事时都会叫老板，其他时则会称呼白游。
楚苑放下电话，她认为还是别麻烦白游了，进入拍摄状态的黄白游本就会全力以赴。
平日里，剧组演员在拍摄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还会去请教黄。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谁让我小名叫多劳呢。”楚苑又给外联制片打去电话。
即便已经十一点半，可在剧组工作，开工期间变数太多，谁也别想睡个好觉。
好比说柳白鑫就睡不好，想和黄白游炒cp的计划破产，几个小时前她经纪人末姐打电话来告诉她的坏消息。
“白鑫，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侯霖问。
柳白鑫唉声叹气，“能有什么进展，黄老师油盐不进，还有他的生活助理，一点也不懂事，也不知道回避，给我二人世界的机会。”
“没关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侯霖说道。
演戏不积极，搞歪门邪道很积极，不久之后是金鸡百花电影节颁奖典礼。
前面提名之夜就不多说了，因为当时黄白游在剧组拍戏没到场。
严格来说，金鸡百花不是传统的电影节，因为它的前身是金鸡奖和大众百花奖合并的。
之所以会冠上这称呼，因为融入了杂七杂八的环节，有金鸡海峡两岸暨港澳青年短片季，有八闽电影巡展，还有户外公益影展等环节。
把简单的项目复杂化，就像八闽电影巡展，看上去高大上，实际就是在八闽之地播放优秀影片。
黄白游只参与了颁奖典礼，和暨港澳青年短片季，前者是为了去领奖，后者是作为颁奖嘉宾。
“获得第四届金鸡海峡两岸暨港澳青年短片季最佳短片的导演是——”黄白游拆开信封，他是不想破坏纸张，不过火漆印盖得有点严实，稍微费了一点劲。
黄白游公布：“青年导演庄泉辽，恭喜这位青年导演。”
话音一落，下面观众席站起来一个西装不太合身，眼中写着难以置信的年轻人。
四肢肉眼可见的僵硬，是被掌声推着上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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