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本子里记录学到的技巧,包含了所有群演,但除他之外。
观看黄白游的表演!
“因为太完整了。”小五解释,“我举个不知道恰不恰当的例子,我喜欢吃夜宵,经常就吃烧烤和烤冷面。”
“袁老师和苗老师等人,像是烧烤,我可以看懂每一串多加辣椒,多加盐的味道如何,但烤冷面看不懂。”
嗯——果然不恰当,什么吃货的比喻。
“不错,有自己的想法。”黄白游看完之后说,“要不要试试,我明天上午的表演,能不能记录一点东西。”
是考验吗?小五神色一动,立刻答应,“十三哥我会努力的,一定会。”
“时间也挺晚了,这附近也不好叫车,如果没有什么安排,稍微等我一会,坐我车回去吧。”黄白游提醒。
小五想假装客气一下,但更怕弄巧成拙,因此连忙点头,“那麻烦十三哥了。”
不过话说回来,大晚上黄白游去而复返是做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小五就瞧见,黄白游在后面的宅子一进一出。
拍摄基地肯定是为了取景拍摄方便,而不是旅游规划,也不是为城市规划,所以在民国小街后面的几个宅子,有大有小,满足民国戏大部分的室内取景。
“进进出出,这是做什么?”小五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
你说是为明天的戏做准备吧,更像是在踱步量屋。
对演戏有什么帮助?
十几分钟过去,黄白游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地离开。
心中有再多的好奇和不解,小五也只能憋心里,等明天再探究竟。
车辆在门口候着,司机还是顾叔,不过也是临时有事,没叫上生活助理跟一起了。
十几分钟的车程,黄白游和小五闲聊了几句,得知了平时,后者大晚上是慢跑回宿舍,算锻炼身体。
特约群演在外地拍戏,肯定包吃包住的,剧组在拍摄基地附近租赁房屋。
返回套房的黄白游,和平常一样把手头的事情做完,洗漱睡觉。
而回到宿舍的小五,在进门前深呼吸,努力压抑着嘴角,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历告诉他,不单单财不能露白,好运也不能被外人所知。
开门,屋子里有七八人围坐着,正在喝酒吃肉,乌烟瘴气的,烟灰缸里翘着的烟屁股成堆,不知道抽了多少。
“小五快来快来,你飚哥买了卤菜,来喝几杯。”
“我想看个电影,增加我的观影数量。”
“有什么好增加的,哥告诉你一件事,现在这个社会是资本社会,娱乐圈更加是,你没钱没人脉,看再多电影也没用。”
年龄稍大的特约群演这么说,引起不少人共鸣,纷纷开口,“你以为有演技就行?人家根本不要你”“努力不如人家投胎”“你演技能有多好?连黄白游那种演技,都要走关系”……
翌日,天色不错。
片场,来来往往。
“哦?今天不是没有张诺国老师的戏份吗?”小五小声问熟悉的场务朋友。
剧组里一百多号人,多的两三百人,消息最灵通的就是场务。
“你才发现吗?”场务朋友说,“黄老师每次演戏都会有很多人观摩,你不是也来看了吗?”
小五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可心中却想,“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今天可是带着十三哥的任务!”
“灯光、摄影,最后的准备。”执行导演大喊,今日的戏份依旧是日拍夜。
演员:黄白游、苗江河、袁项师、李梦露和一众群演。
戏的前置剧情很简单,前有菊仙光脚逼婚段小楼,而这段戏正是订婚宴。
有黄这条鲶鱼在,其他演员全神贯注。
黄白游双手环抱剑,他姿势很独特,抱剑如抱娃,一步步穿过庭院挪进屋里。
怨气都快凝成实质的黑气,苗江河感受到,他饰演戏园老板,连忙接台词,“哟,程老板,准知道你就得回来,这上座都给您留着哪。”
民国称呼名伶都是老板,如梅老板(梅兰芳)、马老板(马连良)。
一方面戏行分为前台老板和后台老板,角儿就是前台老板。另一方面“老于板眼纯正而歌”,夸赞戏曲演员。
屋子里的十几名群演突然安静,他们饰演戏班的成员,成员们亲眼见到,菊仙逼婚时程老板的怒气,今个儿怕是不善了。
“小楼,小楼。”李梦露演的菊仙见到黄的瞬间收敛笑容,三步并作两步,摇醒已在酒醉的段小楼。
袁项师侧躺在卧榻上,听见响动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瞧见黄白游抱剑立于榻前。
“好你个蝶衣,这面子你总算给师哥了,要不然……”袁项师饰演的段小楼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而黄白游抱着宝剑,死寂的脸庞上隐藏着一丝期冀,仿佛是抱着孩子,让孩子他爹认认。
这柄剑从袁四爷手中得出来,对程蝶衣有特殊意义,两人童年时去大太监家唱贺岁戏,瞧见这柄宝剑,当时师哥段小楼就许诺以后成角儿了送给他。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