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森愣了愣，说：“当然。”
十三号大妈喜笑颜开，看向姜喃，“小帅哥，你现在单身吗？”
大妈来之前做过精致的打扮，穿着红色裙子，头发烫着大卷，朝着姜喃妩媚一笑：“小帅哥，看看我怎么样啊。”
姜喃呆滞了。
下面的观众发出惊天的爆笑声。
姜喃手都止不住地抖，他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话筒从手里脱落，“咕咚”落在地上。
老森从业十年，经验到底是多一点。
“我的姐啊，他才二十岁，你比他大三十岁，都能给他当妈了，这使不得使不得。”
十三号大妈说：“你懂什么？现在特别流行忘年交，忘年恋和忘年交也没有多大区别啊，就一个字不一样。”
老森惊愕不已，沉默住了。
十三号大妈看着姜喃，放轻声音，说；“我是个beta，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现在还有退休金，咱俩结婚的话，你可以免费多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多好的事情啊。”
姜喃抖了半天，终于拿起话筒，扭头跟老森说，“联系我的经纪人，我要回家。”
观众等了半天，没想到会等到这句话，顿时哄堂大笑。
十三号大妈爽快道：“回什么家？我给你一个家！”
四海为家
姜喃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在抖动，他委婉地接话：“其实我可以四海为家。”
十三号大妈并不满意：“年龄大的会疼人，尤其是我这种十分温柔的人。”
姜喃：“……”
他举着话筒，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大妈火辣辣的视线。
姜喃心想，这可是你逼我的。
“不好意思啊，我微信地区显示冰岛。”他沉默几秒，在大妈期待的眼神中，仿佛修了无情道，“我的心比冰岛还冷。”
十三号大妈发言完，到了十四号大妈。
十四号大妈慢慢悠悠地拿起话筒，说：“小帅哥，你看看我怎么样？”
小帅哥不怎么样，小帅哥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最后从兜里摸出老森给的枸杞，塞了一大把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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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完，是中午十二点半。
姜喃换完衣服，瘫在椅子上，脸色煞白，仿佛被吸走了精气一样。
朱夏进来后，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莫名有几分不忍心。
“怎么样了？”
姜喃冷哼一声，“明年给我上坟的时候，记得多烧一点钱。”
朱夏说：“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姜喃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上，说：“我现在做人的怨气比鬼还大，还不如去阴曹地府了呢。”
朱夏正想说什么，姜喃忽然叉开腿，从兜里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忽然间笑了起来，那是真的很开心的笑，眼睛弯弯的，唇角上扬，梨涡浅浅的。
朱夏眉梢控制不住地挑了一下，说：“谁给你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