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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杪:“……”

“算了!不管了!大不了蹭朝廷的早饭午饭!晚饭不吃了!”

许烟杪乐观地自言自语。

而在东市入口,大太监盯着这块地方,问了自己义子第三遍:“没走错路吧?”

义子抱定态度:“便是这里。义父有所不知。东市最边上有一块洼地,被人盘下来,隔了八百间屋子,租赁给商贾贫民。”

至于为什么许烟杪会住在这里,义子也不清楚,他素来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真清廉还是假清高,得查过才知道。

接下来马车进不去了,大太监用手掌压了压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抬!”

小太监们都是一个哆嗦。

这可是三十万钱!东市特别大,从门口到那块洼地,还有半里地呢!

一个个哭丧着脸,把装钱和布匹的箱子抬起来,在市集上一片好奇目光中,龇牙咧嘴往里走。

惊!此人居然是如此偷金子!

小太监们哼哧哼哧抬箱子,两个手臂僵硬又酸痛,一路上哭爹喊娘,哀嚎抱怨。

他们是伺候人的没错,但一般也不会有人让太监去搬重物啊!

“叫叫叫!叫什么叫!”

大太监出离地愤怒:“咱都没叫唤呢!”

难道他不累吗!他快累死了!

抬头看看那好像永远走不完的路,大太监抬着箱子,仿佛听到保养多年的胳膊和腿,还有脊椎骨,发出痛苦且沉闷地呻吟。

主上,比起铜钱布匹,你要不还是赏许烟杪一座宅子吧!

敲门声再次响起,许烟杪:“……”

【这次又是谁啊,能不能让我安心吃个火锅?】

兵部司务眼疾手快,从红汤中一把夺走仅剩的鱼肉丸。那动作如比闪电比还快,空气中仍弥留着诱人的鱼香。

“听脚步声好像人很多,许郎你既然不记得自己约过人,那是你仇家吗?人家叫打手上门了?”

“怎么可能!我一直谨小慎微!从来没和人起过争执,怎么会有仇家!”

许烟杪想了想,好像原身也没有招惹过别人。那……门外到底是谁啊?

在许烟杪说自己谨小慎微时,没注意兵部司务一言难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