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气似乎只是短暂地眷顾了他们一下,白雪霜和黎言言晚上再没有任何收获,只带下来一张布满灰尘的唱片。
大晚上用唱片机似乎有点奇怪,但是白天所有人都待在彩排间准备话剧,要是再光明正大之下放唱片,顺便播出了一些不适合被外人知道的内容……似乎不太行。
“我们明天彩排结束之后再放唱片。”白雪霜说。
黎言言习惯性地听从他的吩咐,歪了歪头,提出了一个意见:“我们不可以一大早过去吗?”
“你起得来?”白雪霜瞥了他一眼。
他发誓,自己看他的这一眼里面没有任何多余情绪,只是单纯看了一眼,但黎言言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跳起来,小嘴叭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可没有。”白雪霜摇头。
所幸黎言言在气头上也知道控制生硬不去吵醒旁边的人,所以他们吵架的声音很小,黎言言很生气地跳脚:“你、你就是嫌弃我!”
“从最开始就是,你看不惯我,不让我带东西进来吃,可是你都不管别人!”
白雪霜:“……没有。”
他面色古怪,憋了半天才说了这样一句话,尽管如此,这也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
难不成要他完全剖析自己当时的心理状态?第一次循环时看到黎言言觉得很喜欢他,所以忍不住欺负?
太奇怪了吧。
白雪霜甚至有些搞不懂自己当时的脑回路,为什么会感觉只要欺负一个人就能得到对方的关注?
所以他绝对不会将自己当初那些幼稚到家的想法告诉黎言言的。
“你就有!”黎言言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故意撞他一下,主动走到前面去,想快点回到房间,再也不见这个讨厌鬼。
但是他忘了,两人之间还有一根绳子。
黎言言还没往前走几步就走不动了,被腰上的绳子猛得拉回来他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你干嘛把绳子收起来?”黎言言看到白雪霜手里卷着绳子,狐疑地问。
尽管看不清黎言言的表情,白雪霜也知道此刻对方正在怀疑自己的用心,于是立刻自证清白:“在楼上我就卷起来了,怕我们出现意外逃跑的时候被绳子绊倒。”
这倒是个合理的理由。
黎言言轻轻哼了一声,撇过头不说话了。
走回房间,意味着今晚的冒险走到了尽头。
黎言言迫不及待地将手上的唱片放在桌子上,解下腰间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