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七层之上锁着那个东西?”黎言言放轻了声音,即使知道“那个东西”可能听不到他们说话或者不关注他们说话的内容,他还是下意识地防止那个东西听见,“所以它没有把我们一网打尽。”
考虑到逐渐消失的人,白雪霜默认了黎言言的说法。
他们沉默地回到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黎言言莫名地有些心慌,他只好问:“正式演出是什么样子?”
似乎除了循环,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和平常彩排没什么区别,底下有一群人在看着而已。”白雪霜今天晚上决定不出门的,说话也缓慢了一点,不那么着急,“那些人应该都是外国军官,中国人很少见。”
“人多吗?”
“多倒是不多,一层都坐不满,第二层也只有几个人坐。”白雪霜回忆,每个循环来的人倒是差不多数量,但不是每张面孔都一模一样,每次坐的位置也不相同。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人的位置距离演出舞台很远,他们的眼神充满审视,不想是在看一场话剧,而是看什么危险物品。
白雪霜把自己观察到的细节都跟黎言言一一讲明。在之前的循环中,黎言言都是后勤人员,正式演出的时候都不需要去一楼,所以对前面的情况并不了解。
经过他一说,黎言言就了解许多,点了点头。
他们只开了小灯,打算直接睡觉,黎言言临睡前翻了一页笔记。
虽然昨天没什么进度,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黎言言已经做好了翻不动的准备,没想到后面一页居然解锁了。
[第三天。
我有些疲惫。
我应该在这里吗?我的身份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可能是今天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觉,总觉得同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我被困在这里了。
我想出去,还有很重要的人等着我。前面写了什么内容已经看不懂了。这些人困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杀掉他们……能出去吗?]
这一页的笔迹非常凌乱,很多地方都有划掉的痕迹,显示出主人写下这页时不平的心绪。
黎言言眼睛都睁大了。
这本笔记的主人也太猛了吧,难不成真想把那些人全都杀了冲出去?
但不得不说,的确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
他迫不及待地去敲白雪霜的房间门,把这页笔记展示给对方看:“白雪霜,你看这个方法有没有参考价值?”
第二次喊白雪霜的名字,黎言言熟练了一些,起码不会念得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