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导演:“算了,我们先排练一下其他戏份。”
白雪霜一出门就找到黎言言了。
准确来说,对方并没有离开太远——他好像没有力气了。
黎言言脆弱地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因为疼痛变得格外苍白,几乎像一捧新雪,让人怀疑稍微一碰就要化了。
“言言?”白雪霜喊了他一声,但黎言言毫无反应,连外界的声音都接收不到了。
他没办法,只能将黎言言抱到自己的房间——这个地方太危险,别人一出来就能看见。
白雪霜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尽管如此,黎言言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更大了,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
他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为了压抑疼痛用力地咬了一口,几乎瞬间就冒出了血。
白雪霜皱了皱眉,用力将黎言言的牙关掰开,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去,不让黎言言再伤害自己。
几乎在手指刚放进去的一刹,黎言言就用力咬了下去,血珠从他嘴角一点点溢出来,染红了苍白的蠢,几乎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唯一能看到这副场景的白雪霜扭开了头。
他现在能无比确认一点:黎言言不是因为疾病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身体不舒服,二而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出现类似的反应,难不成这个地方还看人下碟?专门找软柿子捏?
白雪霜静静地等待黎言言的痛感过去,在此期间,他尽量注意不碰到黎言言的身体,防止加重他的疼痛。
大约过了五分钟,黎言言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紧皱的眉心也逐渐放松。
看来是疼痛感过去了。
白雪霜轻轻将手指抽出来,上面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鲜血淋漓,最深的伤口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细细地擦掉黎言言额头上的汗珠,再将自己手指上的血液随便擦了擦,用手帕裹住。
还是藏起来好。白雪霜想。
如果黎言言看到,说不定又要东想西想。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黎言言终于醒了过来。
“白、白雪霜?”黎言言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中的细烟,稍微不留神就从风里吹散了,“我、我怎么在这?”
“我看到你躺在彩排间门口,所以把你带了过来。”白雪霜看着眼睛湿漉漉的黎言言,叹了一口气,“我很担心你,言言。”
黎言言眨了眨眼,一下子流出了两滴眼泪:“我好疼。”
他像是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兽,低声呜咽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时不时地疼一下,一开始是很短的几秒钟,现在是一分钟了,好疼,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