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磕到床板上了,但又好像没磕到。
好像在下落的瞬间,陈恪快速地伸手护住他的脑袋。
他看了眼陈恪,站在他身边,抿着嘴不说话,察觉到自己看过去,这才说,“水水对不起。”
水水摇摇头,刚想说没事,他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然后他就看到陈恪的手在流血。
“陈恪,你的手受伤了!”
陈恪这才看向自己的右手,似乎才感受到疼痛。
手背连着手指,此时已经泛着紫,很大一部分的皮肤被擦破,还有一处正流着血。
云水立马着急起来。
“陈恪,你的医药箱呢?”
陈恪似乎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而自责,等云水重复问了一遍后,这才摇头说,“没关系的水水。”
“我待会用水冲一下就好。”
实际上他是有点不想管,他觉得这是自己的错。
“陈恪,你的手很重要的。”
云水有点生气,语气有点生硬,但又接了一句,“我没事,你刚刚用手护着我的脑袋,我没受伤。”
实际上,他们掉下来的时候,陈恪特意支起身子,没让自己整个人压着他。
他是真的没受伤,甚至连痛都算不上。
陈恪这才拿出医药箱,然后去冲洗了手,回来让云水坐着帮他消毒。
而在阳台里打电话的温明霁,在看到导演他们着急往别墅里赶,还听到了“云水”“床怎么会塌了”这几个字眼,他的心直接漏了一拍,连电话都来不及挂断,去了云水房间。
满心的焦急,在看到云水好好坐在床上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导演也赶了上来。
“云水,陈恪,你们两没事吧。”
云水刚好给陈恪上完药,“导演我没事,陈恪的手有点严重。”
导演一听就嘶了一声,这陈恪的手是万万不能出问题啊。
他连忙说,“要不要去医院。”
陈恪垂眼看着受伤的地方,“不用导演,皮外伤,我心里有数。”
陈恪自己就是医生,不至于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这让胡虎稍微把心放下来了。
他又看了眼没了床板的床,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个床都是买的新的啊,怎么会塌呢?”
旁边的小助理却说,“导演,这个床比较小,好像只能承重200斤。”
房间莫名安静下来,小助理顿了下,“而且那个老板说,这是一批旧木材做的,可能不是很稳……”
所以这还是一场乌龙,但不管是云水,还是陈恪还是导演,他们都认为自己的责任大一点,最后还是以明天去买新床,由节目组负责费用为结束。
这时,才有一道脚步快速跑来,是任寒空。
他满脸焦急,身上很多颜料,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少见的狼狈。只见他伸着脑袋,在看到云水后,他立马跑过来问。
“水水,你没事吧,我刚刚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