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轻轻拨开满月脸上的碎发,随手勾扯,将他束发的锦带也扯下来了。
这个动作,还勾扯到满月遥远的一根神经,他空咽一口,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想鲤鱼打挺地窜起来。
司慎言出乎预料,随即想起这人杯弓蛇影了,一把将人按住,拎着发带似有似无在满月前额划过,一路向下,掠至心口处才停下来,坏笑道:“怎么了,怕我绑你?”
“你是不是职业病?”满月多少没好气。
司慎言笑着凑上去,贴着满月耳畔低声道:“不是,只因为是你。”
满月一开始没明白他话里深藏情执和支配,后而反应过来,耳根顿时就烧起来了。
司慎言答完,不再找补,撑开满月的指缝,与他手指交握着将他按在榻上,自他耳畔吻到颈侧,最后流连在竹叶镖留下的疤痕上。
满月气息明显急促了,但他忍不住问:“你……留着个破铁片子带在身上做什么?”
司慎言半撑起身子,笑着看气息都不稳了,还要问来问去的人,简明扼要的答道:“借物相思。”
满月:“……”
司慎言撇嘴:“你还有心思顾念这些吗?”话毕,手隔着柔糯的衣料贴合上满月的腰线,轻缓的动作里藏不住情/欲。
爱抚让满月难以自持。
他身体些许的变化,被司慎言捕捉无余。
司慎言眼神里的索求、爱怜、占有,毫无节制地落在满月脸上。
纪满月难忍地皱了眉,他从没被谁这么直白地注视过,这是如无尽沟壑的撩拨。
他有点受不了司慎言这眼神。那只没被司慎言擒住的手,勾到司阁主腰间的锦带,两下解开扯下来。
司慎言出乎预料的笑起来,可下一刻,满月手一抖。
带子夹着戾风飞出去,烛火顿时给打灭了。
“唔……”司慎言有点失落,“羞啊?让我想看看你。”
“看什么?感观剥夺体验感。”满月道。
“视觉能刺激体验才对。”
其实自刚才起,纪满月心底就有一团火在烧:“啧,”他笑,“嫌我话多,你话不多吗?”说着,拉住司慎言已经松散开的领口,把人拉到唇边,贴了上去。
清冷的月色自远处的窗悄悄爬进屋里,却偷瞧不到八仙榻上的春色。
榻上的两个人,只隐约看见彼此的轮廓,谁也没再多说半句。屋里只剩下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和满月偶尔克制的轻哼。
他难忍又欲罢不能。
因为对方是司慎言,他只喜欢司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