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闲聊,但满月极敏感的察觉到司慎言一闪而过的紧绷。
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唐突了。
正想换话题把这事儿岔过去,就听司慎言轻声道:“有人说警匪一家,我想证明不是。”
满月搂着司慎言的手紧了紧:“好了,不提这个,我问得不是时候。”
司慎言无声的笑,继续轻声道:“陈年旧事,过去太多年了,后来跳出来想,如果不把这句话当纯粹的恶语,倒也自有他的道理。”
满月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抚,还是换了话题,闲聊几句吃喝杂事。
司慎言的声音越发低沉。他也是人,会累的。不大一会儿功夫不再吱声,睡着了。
满月把被子往上掩好二人,在对方眉心亲一下,也合眼睡了。
天光刚要泛白,二人同时醒了。
司慎言的房间其实就在隔壁,他回屋换好官服,又转还回来。
进门见满月衣裳换好,只似乎是还记得他之前那句流氓话,腰间束带没系,拎在手里把玩似的摩挲,见他来了,笑着把带子往他眼前一递。
司慎言也笑,接过来认真地给他系好:“一会儿我让紫元来找你。”
正说着,厉怜蹑手蹑脚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早饭、肩上搭着毛巾,看见眼前的场景,当时就愣了。
他年纪不太大,但这是古代,该懂的早就都懂了。
原地转了一圈半,不进不退的。
司慎言坦荡得很:“来伺候你师父早饭吧,我即刻就得走了。”
他说着,当着厉怜的面儿,捋顺满月的发丝,突然又想起什么,勾起满月腕间的珠子串,用只有二人才能听清的音量道:“不许摘下来。”
说罢,转身走了。
路过厉怜的时候,拍着少年肩头:“让你师父好好吃早饭。”
厉怜愣了愣,应道:“是的,师公。”
作者有话说:
纪满月:臭小子你叫他什么?
司慎言:好小孩儿,终于开窍了,回头师公教你厉害功夫。
给他宽心
厉怜走到桌前把托盘放下, 开始兢兢业业的遵命,伺候师父吃饭。
满月掀起袖子看木珠串,他腕子不粗, 珠串正好贴合腕围, 显然是司慎言刻意给他的。
闻味道是流影香。
流影香是一种特定木材的结香, 淡时味道很浅, 沾染一点在身上察觉不到,只有十二红鸟能寻。如今司慎言给他的是珠串, 味道就浓郁了。空气流动,那股幽异的香不经意就会萦绕身侧。
满月心道:这是有多怕我丢了,这么浓的味道, 不用十二红,放条狗都能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