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事故之后,悲酥清风还剩余丁点解药,一直被满月带在身上,他伸手入怀去摸。
就这时,司慎言突然抬手拽过他,直接贴上他的唇角。
司慎言越发迷糊,为了保持清醒,一直把碎雪团起来含在嘴里。
唇舌冰冷一片,带着风雪的寒气温柔地闯入满月口中。
纪满月被凛得一颤,惊得眉头挑起来,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漾着道不明的情愫。
不远处还在刀光剑影,司慎言没多与他缠绵,好像只是为了烙下个印记、宣誓个主权、寻一丝安心温存。
浅尝辄止、冰冷又饱含血气的吻在纪满月反应之前就结束了。
这样的动作已经让司慎言止不住的轻喘,口腔的温度太低,呼出的白雾都轻浅。
是奄奄飘散的脆弱。
一下就把满月的心呼软了。
“你……别生气。”司慎言倚回树干上,艰难的说。
纪满月瞬间坚信,这货就是冤家,磨着他的心肝,还让他牵肠挂肚。
当然,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
他被司慎言闹蒙了,捋不清该拿谁当撒气桶,咬着后槽牙道了一句:“疯子。”把还带着怀中温度的悲酥清风解药塞进司慎言手里。
想了想,又在他伤口周围下了几根金针,脱下外氅,裹住人。
这冤家好歹还有力气亲他,满月决定去寻许小楼的晦气。
二位腻乎的片刻功夫,许小楼的手下人已经倒伏大半,或死或被官军的钢刀架在脖子上押着。
没人看见满月和司慎言大树底下好腻乎,一是因为那树干太粗了,二是因为明铎正跟许小楼你来我往打得异常热闹。
满月在司慎言那发不出的火,在许小楼这儿眨眼就爆。他不管明铎这武痴正在兴头上,贯月直取许小楼小腹。
许小楼刚荡开明铎的钢刀,致命攻击就夹风带电的来了。他不硬接,身子一侧,躲开剑锋,借机晃眼一扫,见自己人所剩无几。
满月一击不中,不等招式用老,跟着变招。
高手对于招式的衔接与应用极其讲究,在对的时机接入合适的招式,说来容易做来难。
剑锋削散无数雪花,钢刃如冰,带着寒意斜向许小楼面门掠过去。许小楼只得向左侧塌腰,想第二次躲过满月的迎面直击。
可谁知,满月居然剑柄脱手。
此时,贯月的位置正横于许小楼肩上,剑锋与脖颈不过三寸。
眼看贯月要以许小楼的脖子为中心,横向绞转一周。
生死一瞬间。
许小楼好歹一派之掌,星火刹那明白满月这剑走偏锋的致命意图,长剑好歹来得及隔在贯月剑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