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剑,也称得上法宝?”沈妄不屑,“要不是你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好东西来当彩头,我看都懒得看这把破剑,也就你这种没见识的人,才会把这种毫无灵气的剑当做法宝了。”
“这可是我师父特意为我找来的法宝!”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居然被沈妄嫌弃了,赵航暴怒,“你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懂什么法宝。”
“我之前都没看过你,不知道特殊部门是在哪个古墓里把你挖出来,这是不是你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你懂怎么坐电梯吗?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吗……”
赵航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最后看向沈妄:“请问是沈妄沈先生吗?”
沈妄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您好,我是本店的负责人,您是我们酒店的特殊客人,顶层是专门为您预留的套房,我们会将餐品送到您房间,无需您亲自出来。”酒店负责人语气恭敬,彬彬有礼的说道。
沈妄一愣,第一反应看向时砚。
时砚也一脸懵逼:“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情况。”
参加比赛的选手足足有小几千人,能包下这栋酒店已经是难得,至于什么总统套房、套房,要么是预留给宗门前辈,要么留给比赛评委,怎么都不可能留给参赛者啊。
尤其是,其他参赛者都没有这个待遇,只有沈妄有这个待遇。
酒店负责人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沈先生,我们大少爷特意交代过,在我们产业范围之内,您都是我们的特殊客人,享受最高优先权。”
大少爷?沈妄认识的大少爷总共也就一个:“梁如日?”
不,不对……梁家和玄学界无关,举办这种玄学比赛,不可能选择和玄学无关的企业。沈妄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微微一亮:“你们大少爷,现在也在酒店里吗?”
酒店负责人笑而不答:“沈先生,如果有任何需要,您可以随时找我,我会竭诚为您服务。”
看着酒店负责人慢慢离去的背影,赵航的脸色就跟被驴踢了一样。
他上一秒才说沈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下一秒那个负责人就突然跳出来,他甚至怀疑,那人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故意找了这么个时间节点。
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哽得人想要吐血。
沈妄笑眯眯的注视着赵航难看的脸色,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怕输,所以不敢赌?”
“怎么可能!”赵航想也不想的立刻反驳,“就凭你们特殊部门的能力,再给你们十年时间,都不可能赢了我!”
说着说着,赵航也反应过来了。
彩头归彩头,只有输了才会输出去啊,可是这次明明是稳赢的必胜局,他怕什么!想明白之后,赵航的胸膛重新挺了起来:“赌就赌,你们输了,我也不要你们什么。”
“只要你们特殊部门的人对着我磕三个响头,绕着酒店跑三圈,边跑边喊,特殊部门比不上玄学协会,特殊部门是垃圾。”
赵航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好极了,他兴奋的看着沈妄几人,打赌的性质比沈妄还浓:“你们敢不敢赌?”
“赌这么大啊……”沈妄迟疑。
“你是不是男人,敢不敢赌!”赵航急了,主动加码,“我如果输了,不仅我的剑归你,我给你嗑一个,去楼下跑三圈,怎么样!”
沈妄露出一个微笑:“成交。”
与赵航做好约定后,两队人分道扬镳,各自离开,目送他们走远,沈妄忍不住发出感叹:“我就没见过这么急着来给我磕头的人。”
本来提着心的时砚和谢清明心里一缩,互相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沈妄几人迅速吃了晚饭,就要回房。
沈妄的房间被搬到了顶楼,他告别时砚等人后,独自进了另一个电梯,用房卡刷了楼层之后,电梯门正要缓缓合上。
突然被一只手拦住,几个人热热闹闹的走了进来。
看到沈妄后,这些明显年龄不小的人眼中都露出一丝惊讶,但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各自聊着天。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眼生的新人崛起,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人,都看腻了。”
“恐怕这次,还是玄学协会和那些大宗门包揽前几名吧,小门小派,要想修出个成绩来,谈何容易。”
“顾道友,你是年轻人,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期待的新人?”
顾东亭年龄比这些人年轻了许多,但他气质冷冽,站在一群气势不凡的中老年人堆里,也丝毫不显得气弱,反而像只孤高洁白的鹤,冷冷清清的伫立在鸡群中。
顾东亭换了一身更华丽的白色长袍,长衫上用银丝线绣着振翅欲飞的白鹤,低调又华贵:“今年大比,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其余人见他这么说,都十分惊讶。
“怎么说?”
“顾道友可否展开说说。”
沈妄减小存在感,站在电梯的角落中,看着顾东亭和那些玄学界大佬说话,气势丝毫不落下风,冰冷又强势,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双眼睛恍若结了冰。
和平时看到的顾东亭,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不知道怎么的,沈妄心里突然有些痒痒,他想破坏这种完美无波的平静冰面,让他绽开一层层涟漪。
顾东亭神情淡淡地和人说着话,突然感觉手心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口中的话卡了一瞬。
“顾道友,怎么了?”
顾东亭神情不改,继续说道:“核对好比赛流程,做好保护工作,尤其是道具用鬼,需要再三检查才能投入赛场……”
冷静有条理的安排着事物,顾东亭握紧手指,将突然被塞进手心的东西包裹起来。
一根手指不小心也被拢进了手心,那根手指似怒似怨的挠了挠手心,像条灵活的小蛇,勾缠着顾东亭的指尖,又迅速放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