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打起来了。
林殊扭头看向赤乌:“里面很不对劲儿是吗?”
赤乌点头:“害怕。”
赤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从记忆里翻出熟悉的印象,解释道:“有尸体味道。”
“兽人的尸体。”
林殊一顿。
“你的意思是有不少兽人死在了里面?”
赤乌点头。
林殊猜对了她的意思。
“很痛苦、很害怕。”赤乌再次开口说道。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可怕的氛围,即使尸体已经不在,但曾经在那个小房间里发生过的事情却渗透进每一寸木板之中,留给以后的同类作为提醒。
同为兽人,赤乌能感受到其他兽人曾在那个房间里经历过的事情,不足为奇。
其他兽人应该也能感觉到这种恐惧,但他们对猎手的依赖信任和服从让他们强忍着恐惧钻进了小房间。
林殊摸摸赤乌的头,声音有些沉闷:“我们以后再也不去了。”
林殊以为术业有专攻,专门针对兽人的医馆就像儿科医院一样,会更专业一些。
没想到是别有一番阴暗。
林殊沿路问到了其他人类医馆的地址。
最后找了一个人不算太多,但口碑有保证的医馆,很快带着赤乌走了进去。
这个医馆里的大夫年龄都不小,不少都留着花白的胡子。
来看病的人并不多,其中大多是同样年纪不小的中老年人。
据说这家医馆开了很久,是口口相传下来的。
只是白凤镇越做越大之后这个医馆逐渐被其他营销更强的医馆夺走了人脉和资源。
林殊牵着赤乌走到一个柜台前,“能给兽人看病吗?”
里面坐着的白胡子老头儿抬起头,看了眼赤乌,点头:“进来坐吧。”
绕过柜台面前是一张小桌两把椅子。
两人坐在老大夫面前,老大夫示意赤乌把手放在桌子上,开始诊脉。
“您之前给兽人看诊过吗?”林殊试探着问,声音很轻。
老大夫摇了摇头,笑道:“我们这儿看病比兽人医馆的贵,很少有人会带兽人来这儿看。我虽没诊过,但看过几位。”
老大夫想了想:“你是第四位。”
“今年的第四位?”
“不,四十年来的第四位。”老大夫笑了笑。
“我在这儿坐了40年,你是我见过第四个带着兽人进来看病的。”
很快,老大夫抬起了手,朝林殊笑眯眯道:“这脉象是我诊过最强有力的,她没有任何问题,你且放心吧。”
“不过她此时正是生长期,需要多补充一些营养,兽人到底与人类不同,若是给她人类女孩儿的分量,怕是不够。”
林殊松了口气:“这个我知道,我会给够他吃的。”
“她身上还有一些鞭伤,您看看应该用些什么药?”林殊问道。
“身上的鞭伤?”老大夫站起身来,指了指旁边的屋子:“请随我来。”
为了更方便的看全身伤,所以单独造了这个私密性比较强的小房间。
这可要比兽人医馆的正经多了,里面还点着熏香,有安神止痛的作用。
林殊解开赤乌的斗篷,赤乌面对老大夫并不像先前在兽人医馆里那般战战兢兢。
她大大方方地展示身上的伤口。
老大夫一边捋胡子一边叹气,“怎么这么多伤痕?”
老大夫看了林殊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我们这儿有祛疤和愈合的药膏,一盒1两银子,效果是好,但这孩子身上伤口太多,只怕用一次就要用掉一盒。”
“你看上去年纪轻,想来刚入行不久吧?我便不给你开那么贵的药了,我这儿还有200文一罐的,疗效是差一些、伤口好得会慢一点,但胜在便宜。”
“其中成分也只差了一味药而已。”
林殊连忙道谢:“多谢大夫替我着想。”
老大夫:“三天涂一次,一罐应该够用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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