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当选後,我跟蒋商马上就创了群组,邀请了学生会的几个g部和确定高二会继续协助的同学,许湘伶一样没有使用le的习惯,蒋商说联络上由他负责。
在高三的毕业晚会结束後,高二学长姐正式卸任了,将职务交接给我跟几个g部。
第一次学长姐没出现在讨论教室时,真的开始要扛起责任的感受才变得鲜明。
期末,和大家约定好几个暑假见面的时间後,我准备离校去搭车。
看到周建平走在前面,应该是要去搭车吧?我赶紧加快脚步跟上去。
不确定高二还能不能跟他同班,如果没有,今天就是同班的最後一天了吧?总觉得有点舍不得。
也许是因为听到脚步声,周建平回过头,注意到後跟我招呼。
「你要去搭车了?」
「对呀。」周建平的眼睛像以往一样,笑的时候微微弯起。
「要分班了呢,一年好快喔。」
「真的,希望还能跟你们同班。」周建平的话让我心脏开始失控。
明明知道他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发言,却还是动摇了,我真的b自己认为的还在意他。
「班上好像有八成的人都选了自然组?如果到时候大家又同班,就可以又拿冠军了。」他眼里闪着期盼的光。
「对呀。」我嘴角不自觉上扬,也好想能再和他一起做点什麽。
「暑假有规划吗?」
「会和蒋商跟湘伶来学校讨论之後的活动规划。」
「哇,你们几个一起办的感觉就很值得期待。」
被周建平这麽一说,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却很高兴,因为又被他肯定了。他讲的话总是给人真诚的感受,并没有那种是为了敷衍才说出口的感觉。
如果蒋商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很傻眼?因为我当初真的就只是因为周建平的话,才下定决心要与他搭档。
「你呢?有当吉他社g部吗?」
「没有。」周建平耸耸肩,「因为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换社团,虽然应该是不会换啦。」
「是哦?」
「你呢?」
「我也没有要换。」
在校刊社待了一年,感觉满自在的,和几个同年级的同学相处的也还不错。
而且校刊社算是负担b较不大的社团,即使有社内任务,也不会影响到学生会的安排和课业。
周建平要搭的车在另一条路,我们没有多交谈就道别了。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变小,总觉得寂寞,但又有点高兴在高一的最後一天还能跟他聊聊天。
因为他有nv朋友了,以友人的身分和他聊聊天应该不算过分吧?反正我也不想做出任何让他困扰的事情。
暑假第二周,我和几个学生会的g部到学校讨论下学期的活动。
虽然是暑假,仍有不少学生到学校,除了学生会外,许多社团也会趁暑假练习社团博览会要表演的项目或讨论之後的社团课规划。
蒋商的发se似乎又变了,虽然没有像初次见面那麽红,但还是很亮眼。
仔细想想,完全没看过蒋商出现布丁头,不就表示他一长出新发就马上去染吗?实在无法理解蒋商的这种行为,不过他本身好像就是个很神秘的存在,只要不想讲的事情,怎麽问他也不会松口。
「蒋商,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要留黑发?」
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许湘伶这麽问了,看来她马上也发现蒋商的发se变了。
蒋商像以往一样,笑而不答。
「好想看你黑发的样子。」许湘伶又说。
「等你把头发留长的时候。」
这句话在我耳里听起来没什麽,毕竟许湘伶的头发从高一到现在都维持在肩膀以上的长度,感觉没有要留长的迹象。
好像没有特别问她原因,毕竟我也是不太会换发型的人,而且从认识她以来就是短发了,自然不以为意,听蒋商这麽一说,忽然有点好奇她长发的样子。
但是许湘伶听到蒋商的话语後反应却很大,她面红而赤的瞪着蒋商,却什麽话都没说,下一秒直接跑掉。
她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期,但蒋商的神情,却又好像是知道这麽说她会生气才刻意说出口的。
「蒋商?」
「她说过吗?头发的事情。」
我摇头,却又想起高一上学期的某天,因为看到叶子而触0了许湘伶的头发,她的反应很激动。这件事跟她不想把头发留长有关吗?感觉那应该是她很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刚刚才会气到跑开。
「有天她会说的。」蒋商并没有要多做解释的意思。
蒋商一直以来都这样,总是带有神秘,许多事情都以未来会知道来交代。
但我也不是那种会追根究柢的个x,他这麽说,也许真的有天许湘伶会主动和我说吧?
过没多久,许湘伶又回到了活动中心,不过这次她赌气没去找蒋商交谈。
社团博览会是开学後的第一个活动,除了场地和时间安排外,还要和各社团g部协调摊位的位子。
并不是每个社团的g部都有加入学生会,因此在g0u同协调上也需要不少努力,且要仰赖学生会的大家帮忙。
刘时楷担任吉他社社长,他递给我吉他社的表演名单时,我还刻意放慢速度看过,但上面并没有周建平的名字。
虽然本来就知道他没有当g部,却还是有点失望和惊讶,原本还在心里偷偷期待他会不会也来参加讨论呢,这样就可以见面了。
不知道周建平暑假的时候都在做什麽呢?几个和他b较好的同学也没加入学生会,我并没办法从大家的言谈间获得消息。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想他的时候,听他喜欢的歌曲。
许湘伶也很喜欢五月天,所以她常在大家b较轻松讨论的时刻播音乐来听,而那种时候我总会想到周建平,想起我们那天翘课的事情。
我们几个偶尔会在下午订饮料喝,许湘伶特别锺情於某家连锁饮料店,每次她都会主动说要订饮料,她每次都喝红豆拿铁。
她跟蒋商甚至还因为这件事情斗过嘴,因为蒋商似乎是不加料派,而许湘伶则是万年红豆拿铁派,甚至还到处推荐大家喝。
至於我则不一定,但y要选边站,可能也是不加料派吧?毕竟我对在喝饮料的过程咀嚼那些材料没什麽兴趣,b较喜欢单纯喝茶。
某种意义上我跟蒋商可能真的有点像吧?
八月底,学校才公布分班名单,这次我跟周建平没有同班了。
他、蔡辰德和何皓韦被分去十二班,而我的新班级则如周建平所说,有快一半的同学都是高一同班的同学,其中也包括许湘伶和冯仁夏。
虽然没跟周建平同班有点失望,但跟许湘伶同班很开心,她也说幸好有选自然组。
在新班级的感受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也许是因为大部分的同学都认识了,有的即使没有太多交流,也知道高一时是几班的,或是因为讨论社团博览会的时候有说过话。
许湘伶一样没有花太多时间就和班上的同学都变熟,冯仁夏在班上一样沉默。
很快就迎来社团博览会,蒋商的头发又变回红se了。
原先以为他不会再染这麽冲突的颜se了,没想到他还是一样,不过他真的挺适合红发的。
因为最初对他的头发有点偏见的关系,当看他和不少人互动良好,且社交手腕挺有一套的时候,我感到讶异。
还以为他只是那种高冷的怪人呢,没想到他真的像许湘伶说得很完美。
明明只隔了一年,现在在活动中心的心情却完全不同了。
去年,因为加入学生会的关系,虽然有在博览会前到活动中心,却没有像这次一样从头到尾参与,感触自然有落差。
原来那时候看起来很理所当然的一切其实那麽耗费心力。
周建平说过不确定会不会待在吉他社,但活动开始没多久我就看到他走往吉他社的摊子,应该还是会留在吉他社吧?
许湘伶一样待在点心社,她马上拿了不少他们社团做的点心和我分享。蒋商和冯仁夏也待在原本的社团,我们几个都没变。
高一学弟妹的参与度b我们这届高,到结束时各社团回报结果,只有不到一成的同学还没有选社团。
我和蒋商跟几个社团的g部约好,会挑一天的中午大家讨论和分发,社团博览会顺利落幕。
有时候,我会忽然很相信念力这种虚幻的东西,y要说的话,是因为今天所想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我始终没有忘记这天,周建平的生日,以及人生中第一次翘课的日子。
我想了许多种祝福的方式,但总觉得不管哪种都很怪,如果忽然传讯息祝他生日快乐,会不会太不自然,但也不可能到班上找他吧?
想着想着,还没想出一个可以合理化自己行为的理由时,当天早上就在校门口见到他。
总觉得有点意外,毕竟这个时间点不像是他会到的时间。
周建平像往常一样和我打了招呼,跟我闲聊几句。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说出口,毕竟这种机会不是想要就有,只是一句祝福,应该不会越线吧。
「建平,生日快乐。」
「你竟然记得?」周建平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今年我们都没有翘课了呢。」
周建平哈哈大笑,「对耶,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怎麽可能会忘记呢?毕竟从那天开始,我的好多想法都变了,也因为这样才做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包含现在的身分。
「毕竟是第一次翘课嘛。」我莞尔。
「学生会的事情如何?」
「还可以。」
上周忙完社团博览会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当初和各社团协调表演和摊子花了不少时间,虽然知道没办法大家都满意,还是希望能做到最好。
「我就觉得你跟蒋商一定没问题。」周建平语气很诚恳,我心跳不自觉的又加速了。
我们一起走上楼,才各自前往教室。
我默默的在心里盘算着,想再找天去翘课时周建平带我去的那个地方。
虽然确切地点已经有点模糊了,但到时候随口问他应该也不奇怪吧?毕竟也不太可能会再和他一起去了。
有点惆怅,但是能喜欢上他对我而言是件很特别的事情。
谁说ai情的模式只有一种?谁说一定要在一起呢?即使心里这样想,偶尔却又不自觉想着,假如他没有nv朋友的话,我还会那麽消极吗?
社团博览会结束没多久,我们几个开始筹画圣诞晚会的事情了。
和去年一样,除了几个高二的带头,大部分学弟妹也有被交派任务,大家约好周五的社团课後到学生会开会常借的大教室讨论。
为此,下课後我没有多耽搁就赶往教室,因为是第一个到的,我先把投影片开好,在最前方的讲台看着等等讨论要用的简报。
就算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偶尔独处的时候,仍旧会感叹,没想到会成为学生会长。明明就不不太喜欢引人注目,却做了件很招人注意的事情。
看了墙上的钟,距离下课已经过十分钟了,怎麽还没有人来?
「我今天会b较晚。」蒋商的讯息传来。
没想到平常都不迟到的蒋商会忽然有事,总觉得很意外。
在蒋商传完讯息没多久,还有不少学弟妹说临时有事情不能来,要完成的档案也还不能交。
那些讯息让我顿时陷入旁徨。
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都太一帆风顺,所以我忽然无法解决眼前的突发状况。
是不是因为没有好好跟他们g0u通,所以让他们不开心了?决定集t罢工?感到很迷惘却没有答案,从这阵子发生的各项事情中都没有找到端倪。
他们是说好全部都不来了吗?那现在是不是直接在群组跟大家说今天不开会了?
才刚站起来,演讲厅的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冯仁夏。
他怎麽会在这里?
我瞪大眼睛,还来不及开口问他,他竟然直接走往教室右侧的柱子,按下电灯的开关,教室顿时一片漆黑。
「仁夏?」感到不解地唤了他名字,却如我所料他没有回应。
打开手机决定要打开手电筒,却发现许湘伶拨了电话过来。
「喂?湘伶?」电话另一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这时碰的一声,门又被打开了,隐约看到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有人唱着生日快乐歌,下一秒出现了微弱的光芒,看起来是蜡烛。
我瞪大眼睛,还没全反应过来这是什麽状况,生日快乐歌已经唱到尾声。
端着蛋糕的人是许湘伶,她笑嘻嘻的看着我,「静翠,生日快乐!」
一旁的人也纷纷传达祝福,而我呆站在原地。过了几秒意识过来,原来这一切只是要给我的生日惊喜後,松了好大一口气,一松懈下来竟然有点腿软。
在以为会跌坐到地上的下一秒,忽然有个人拉住我的手臂。
是冯仁夏,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是被我的反应给吓到了。
「啊,谢谢,我没事了。」听到我这麽说,他放开了他的手,往旁边站了两步。
「谢谢你们。」环顾了在场的大家,即使现在光线昏暗,明白有不少人在场,应该大部分都是本来说好要来开会的人吧。
「静翠,快点来许愿!」
我走往许湘伶,她这时已经将蛋糕放在桌上,上面cha着十七岁的生日蜡烛。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家人以外的人替我庆生。
呆看着蛋糕却不知道该许些什麽愿,因为我好像没有什麽特别想要的东西。
刚刚一瞬间陷入绝望,幸好他们只是为了给我惊喜,不然我一定大受打击吧?
过了几秒,意识到大家都在等待,我赶紧在心里许愿。
希望家人跟朋友都能健康平安。
希望……蒋商跟许湘伶可以顺利,虽然他们没有明讲,但总觉得对彼此是有意思的吧?
至於我的ai情,我不敢奢求。
从知道周建平有nv朋友那刻开始,连想都不敢多想那件事情,却在现在忽然想到了。
但是我绝对不希望他不幸福或难过。
不想再被这些奇怪的念头扰乱,我赶紧深x1一口气吹向蜡烛。
蜡烛熄灭的同时,电灯被点亮,看到许湘伶及身旁大家开心的笑颜。
因为松了好大一口气,现在情绪才激动起来。
桌上的大蛋糕,看起来应该是许湘伶做的吧?蛋糕上用好几种语言写了生日快乐。
「抱歉啦,静翠,因为想给你惊喜才放你鸽子的。」许湘伶双手合十,「你不要怪其他人喔,他们是被我拖下水的。」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其实很怕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让大家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啦,学姊!」站离b较近的学妹神情有点慌张,「真的很抱歉。」
「不用道歉,谢谢你们。」我轻拍她的肩膀。
「大家赶快吃蛋糕吧!静翠是寿星先切。」许湘伶说完递了塑胶刀子给我。
切下第一刀後,其他人也开始帮忙切蛋糕,把蛋糕均分成许多份。
「开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那些东西有事先请他们传给我了。」在蛋糕都切完後,蒋商走到旁边对我说。
听到他那麽说,心里才有踏实的感觉,同时佩服他们这几天都隐藏的这麽好。
「你们到底从什麽时候开始筹划的?」
「很久了。」蒋商却给了个很笼统的答案。
狐疑地打良着他,偏偏他果然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欸?结束罗?」周建平的声音传来,抬起头,他站在门口。
几个学弟妹似乎也认识他,主动向他招呼。
「你太晚了啦。」许湘伶说完,拿了一块放在桌上的蛋糕递给他。
「静翠,生日快乐啊。」周建平笑的时候眼睛又弯起来了,看着他的笑容,我心跳开始加速。
「周建平也有帮忙写蛋糕上的字哦,只是不知道跑到谁那了。」许湘伶说。
我忽然扼腕没有拍照,刚刚还来不及看清楚上面有几种语言呢。
「不知道是谁还在那边嫌字丑。」周建平耸肩。
「真的很丑啊。」许湘伶哈哈大笑,他们又斗起嘴。
虽然没有很明确的答案,但总觉得是因为许湘伶,才会也找周建平过来吧?
我看了一眼蒋商,他的唇角微微g起。应该是许湘伶说要利用这个时间帮我庆生吧?
蒋商大概不会承认吧,但我真的觉得他很顺着许湘伶的请求。他是不是喜欢许湘伶呢?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会在一起呢?总觉得如果问他的话,他大概又不会回答了吧。
这是我最难忘的生日,不是因为有很多人帮我庆生,而是因为我最喜欢的他们都在。
进入十二月後,动员学生会的男丁将圣诞树移至活动中心。
晚会前一周,许湘伶问起我圣诞晚会的穿着,我没多想就问她要不要跟去年一样,穿制服裙子,感觉不至於不正式,又不会太显眼。
「还是我们一起去买?」
「咦?」
「就……毕竟是最後一次了嘛,想穿点正式一点,希望静翠可以陪我。」她表现得有点忸怩不安,和平常不大一样。
我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我、许湘伶、蒋商和刘时楷约好周末一起取采买东西。
虽然没有穿裙子的习惯,但想到是跟许湘伶一起,就感到雀跃。唯有这种时候,才觉得自己跟同龄的nv生没有差太多。
我们逛了不少家,最後挑了雪纺衫和长裙,因为裙子的颜se有两种,我跟她分别买了绿se和灰se。
吃完饭後,我们并没有耽搁太久就决定解散,蒋商和许湘伶去搭车,我则和刘时楷一起去搭车。
这学期学生会开会时,刘时楷提过几次有个高二转来学校的转学生,和刘时杰同班,似乎很擅长打篮球。
说到篮球,马上就想起今年的篮球b赛,明明才隔半年多,却有种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的感受。
「建平在社团怎麽样?」因为想到周建平,我不自觉脱口而出。
刘时楷有点讶异,但表情并没有维持太久,「建平吉他弹满好的,很有才华,我觉得他很适合当g部,他当初没有答应有点可惜。」
我也觉得。
「话说,蒋商在班上也是这种感觉吗?」
我决定转移话题,毕竟要是被他知道我对周建平的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蒋商一直都是这种感觉。」刘时楷莞尔,「就……感觉好像忽然了解他,但他身上还是一堆迷,包含那颗头。」
我嘴角不自觉上扬,大概认识蒋商的人都很好奇他为什麽要把头染得那麽红吧。
「你是那种喜欢会说出口的人吗?」结果刘时楷又把话题绕回ai情上面了。
「我不是吧。」
「感觉的出来。」
「为什麽?」我愣了一下,该不会被他猜到我喜欢周建平的事情吧?
「该怎麽说……就,假如你和湘伶b吧?湘伶感觉就不会特别隐瞒。」
想到许湘伶跟蒋商的互动,确实就如刘时楷所说,我gg嘴角,他大概也觉得许湘伶喜欢蒋商吧?虽然她没有明确说出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