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猜想,卸任後会不会觉得无事一身轻,但却b预期的更怅然。有种生活中的重心被剥夺的感受。
状态花了很多时间才恢复,我并没有特别询问蒋商有没有这种感受。
学生会g部交接後的失落感持续很久,哥暑假回台中时,我马上问他当时有没有这种感触。
哥闻言,马上附和,说高二所有事情刚结束时,他也花了很多时间调适心情,听到哥也一样,我的心情才b较平复。
因为暑期辅导课b较早下课,我并不会马上回家,而是会和许湘伶、蒋商跟冯仁夏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放学没多久,哥在榆城附近和朋友约完,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逛夜市,我提早离开了图书馆。
现在才猛然想起,虽然夜市离学校很近,但我只去过一次,而且那次根本什麽都没逛到。
当初那麽激动,现在却能平淡的看待那种怅然若失的情感,也算多亏冯仁夏的福吧?
和哥逛完夜市,走去搭车的路上,听到了有人在争吵和打斗的声响。
也许是因为这里离学校很近,直觉告诉我是学校的人,我加快脚步往声音的方向跑,一旁的哥连叫了两声。
即使知道那麽着急也不能改变什麽,但总觉得有很不好的预感,我的脚步仍旧很快。
虽然没人能保证升学高中的学生就都是乖学生,但学校的风评一向不错,应该不会有人无端闹事吧?
最先看到的是同届热舞社的人,竟然连姜子峰也在,躺在地上的人似乎是蔡辰德。
看到蔡辰德让我感到非常不安,因为他八成会和周建平待在一起。
我根本就还没报警也没ga0清楚状况,只能先壮大声势的假装已经报警了。
他们果然因为我的话语停下动作,接着收拾东西离开。
然後和我的预想一样,周建平也在,他狼狈地爬了起来。
何皓韦在一旁一脸惊恐,我跟哥面面相觑,哥马上上前观看他们的伤势,过没多久救护车就到了。
虽然我们没参与打架,但因为是目击者,也被警察叫去问话了。
我简单的问了何皓韦,那些人似乎是想针对蔡辰德,所以跟他b较好的两人也被牵扯进去了。
周建平伤痕累累的模样,让我觉得心脏被拉扯的好难受。
回家路上,我仍因心有余悸发愣好久。
「静翠,你还好吗?要不要去收惊?」哥一脸担忧。
「哥……抱歉,我刚刚太冲动了。」
「你没受伤就好。」哥语气谅解,接着叹了一口气,「怎麽会打架呢?感觉那个同学伤的挺重的。」
即使过了一个晚上,事件发生当下的惊吓和错愕,仍让我状态不是很好。
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跟平常差太多,这种不对劲马上就被许湘伶给发现了,「静翠,你怎麽了?」
「昨天……」我犹豫了一下,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讲到一半,班上有些人也听到我在讲的内容,将注意力投注过来。
毕竟班上也有不少人跟我们一样,高一时跟周建平他们三个同班。
「怎麽会这样?」许湘伶一脸吃惊,皱起眉头,「蔡辰德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但好像有要开刀吧。」
想起昨天周建平身上贴满纱布和包紮的模样,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啊建平跟皓韦呢?」班上其他人问。
「他们没有住院。」
但我却连周建平今天会不会到校都不清楚。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老师进教室了,大家才纷纷回到座位。
第二节下课时,我被老师找去辅导室了。听他们的说法,何皓韦刚刚也有被找到辅导室问昨天事情的经过,周建平则是请假。
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坠到谷底,虽然他的伤势没蔡辰德严重,但感觉也需要一点时间痊癒。
到中午的时候,班上的所有人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并且还不断议论,甚至出现指责热舞社和bang球社的言论,只因为是他们社团的人参与打架事件。
「为什麽会打人,热舞社太扯了吧?」
「bang球社的人也有,超夸张。」
「我早就觉得热舞社的那个谁感觉不是好东西。」
「难怪姜子峰选学生会g部会输。」
因为几个高一同班的人很看不下去这件事情,声音有点大,甚至还出现了攻击热舞社和bang球社的言论,引来另一群班上同学的不满,气氛顿时变得有点火爆,两边人差点起了冲突。
虽然我也对於他们伤害人的行为感到生气,但觉得这样直接否定整个社团有点太过了。y要讲的话,可能也和哥有关吧?他也曾经是热舞社的一份子。
而且明明就只是刚好那几个闹事的人是那个社团,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像不妥吧?
「我们别说这件事了吧?那是他们的行为,跟社团无关,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应该让其他没做错事情的人也承受罪名。」我站了起来,用b平常还大的音量讲出这些话。
班上同学似乎没预想到我会忽然这样说,顿时陷入沉默,过了几秒,刚刚说社团不对的同学主动向在场那两个社团的人道歉。之後大家总算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件事情。
许湘伶也许是担心我,她每节下课都过来,讲着她跟蒋商的事情,大概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吧?
原以为在同年级间闹出这种大事会很快就传开,但学校也许是考量到不到半年就要迎接考试,不想影响大家心情,事情b我想像中的还要快速解决。
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天有经过才知道这件事。
但即使知道周建平受伤又什麽都不能替他做,我感到很无力。
冯仁夏说的对,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跟周建平之间从来都无需承担可能失恋的风险,因此我本来并不讨厌暗恋这件事情。
但周建平受伤这件事情带给我不小的打击,因为我没有资格给予他过多的关心,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替他祈祷,希望他早日康复。
在打架事件过了两周,要进校门时看到周建平,我赶紧加快脚步朝他跑去。
注意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到我後愣了一下,接着露出平常的笑容,「早啊,静翠。」
「你……还好吧?」上下打量着他,外观看起来已经没有包着绷带或贴着纸胶了,但他感觉没什麽jg神。
「喔,还好,辰德b较严重。」
我扯扯嘴角,周建平又说,「幸好那天有你帮忙,虽然他们感觉也没真往si里打,但拖越久越不妙。」
「蔡辰德他……」虽然想问他还好吗,但总觉得应该不会太好吧。
「喔,他出院了,但暂时不会来学校,可能要等开学了吧。」
「後来……是怎麽处理?」
虽然担心问太多会不会被觉得八卦,但又觉得那些人应该要获得应有的惩罚,也想知道周建平有没有获得补偿。
「道歉跟赔偿,好像也有记过和要ai校服务吧?但赔偿的部分最主要是辰德啦,毕竟他伤得很重。」幸好周建平没有露出不悦的眼光。
「你好好保重喔。」
周建平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一抹笑,「谢啦,你准备考试也加油喔。」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现在能做的就只能为他加油和祈祷而已。
开学後,我一样很常会跟蒋商和冯仁夏一起去学校的图书馆,因为许湘伶不能太晚回家,她偶尔会加入,通常只待一下就离开了。
虽然暑假就有和他们一起读书,但这阵子,却深刻地觉得和他们相处真的很有趣。
原以为和冯仁夏看书会没有任何交流,毕竟他不喜欢讲话,但蒋商常常会把有问题的题目拿给冯仁夏,冯仁夏写好再递给蒋商。
「没想到你也会有不会的问题。」我忍不住感慨。
蒋商白了我一眼,「怎麽想都不奇怪吧?」
「可是你是蒋商耶?」
又想起了许湘伶曾经说过蒋商完美的讨人厌的事情,一旁的冯仁夏闻言,嘴角微g。
「要不是仁夏的作文不好好写,我怎麽可能赢他?」蒋商的言论倒是挺出乎我预料的。
在那之後,模拟考完我借了冯仁夏的考卷来看,结果他的作文真的都写得很简短,虽然没有写得不好,但那样的篇幅听国文老师说分数确实不会太高。
冯仁夏其实也是个充满神秘的人,这样看来,如果他作文练起来,也许真的会b蒋商还厉害也说不定。
圣诞节,原本高三的学生是不会出席圣诞晚会的,但心里还是有点挂念着学弟妹的状况,还是想去看看。
晚会前一天我问了蒋商,他说他也想去看看,我在要去活动中心的路上遇到刘时楷,随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也欣然答应了。
之前听学长姐说过,前几年因为有些学长姐坚持要参加晚会,结果学测考砸了,被其他同学消遣,久了高三学生渐渐就变得不会参加了。
虽然这样讲感觉很臭p,但我们几个应该不太会有去了被讲闲话的问题,毕竟都算校排名前面的学生,所以我们并没有太在乎舆论。
上高三後,和大家的交流时间变少了,总觉得很久没有跟他们讲话了,也很久没有遇到周建平了。
上次的打架事件後不久,辗转听到他们没有受到太重的惩罚,似乎是蔡辰德说要和解吧?总之希望他们不要再起冲突了,也希望周建平不要再受伤了。
才刚进到活动中心不久,马上就在人群中找到蒋商了,他正跟现在的学生会g部讲话,还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讨论着他的头发。
红头发、学霸又曾是学生会g部,蒋商会那麽引人注意也不是太意外。我迟钝的再次感慨,b起我,他更应该当会长呢。
我们只在活动中心停留一下,没有耽搁太久,就各自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两年前的圣诞晚会,如果那天晚上没有遇到周建平,就有好多事情会不一样了呢。
虽然我只能从远处看着他,但能被他推一把看到许多不同的景se,也是件很bang的事情。
在迎接寒流的同时,我们完成了高中最重要的大考。
因为平常都和两个高手一起念书,总觉得这阵子读书的状态异常的好,考完试後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焦虑分数的问题。
考最後一个科目前,许湘伶找我、蒋商和冯仁夏结束後一起去吃饭,我们约在校门口集合。
因为我的教室在一楼,所以b他们还早到集合地点,正巧遇到刘时楷他们兄弟。
「你们会留在台中吗?」我向他们招呼。
虽然目前还没有非常明确的志向,成绩也还不确定如何,但这次应该也会以哥的学校为目标。
这些日子观察下来,感觉他们兄弟感情不错,不知道会不会继续读同校呢?
「我想填北部的学校。」刘时楷先回答了。
「我应该留台中吧,你呢?」刘时杰问。
「我应该也是北部。」
「你们会填繁星申请吗?」我又问。
「繁星是给蒋商用的吧?」刘时楷莞尔。
闻言,我gg嘴角,只要蒋商考试没有考砸,基本上他的校排名想填哪间学校应该都不会有问题。
「我没办法,太常翘课了。」刘时杰虽然这样说,看起来却不太在意的样子。
说到翘课,我又想起高一的时候和周建平一起翘课的事情,不知道他会填哪间学校呢?
和他们兄弟没有聊太久,许湘伶他们就来了,因为没想好要去哪边吃,最後刘时楷推荐我们去附近的烧烤店。
在那边遇到了周建平和他们班的人,我们和他们招呼,但并没有讲到什麽话。
即使过了那麽久,对我而言,他仍旧是人群中最闪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