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嗷。”年年笑得很开心,把话递给爸爸,“爸爸妈妈看!”
白色的画纸上,如烈火般的金乌高悬于碧空,河道边伫立着一棵大树,树边建有三层高房。棕色的门边,站着很多人,多到纸沿边才画完。
“爸爸妈妈是粉色哒,许叔叔他们是金色哒,小舅舅是蓝色,大舅舅是黑色,小译哥哥是黄色哒,奶奶是……”年年脆生生地数着,“大家都在这里嗷,年年想跟大家永远在一起。”
这幅画可能比不上那些系统地学过画画的小朋友作出的画,更与画展里的那些大拿名画截然不同。可在所有人心里,这幅画比那些都要珍贵,他们想珍重地裱起来收藏好。
谢寒山永远都会最先应年年:“当然,小舅舅会陪着年年长大。”
“大舅舅也是。”
“这么酷的事,必须有我的份。”顾清梵道。
“嗯,永远。”
“我会一直保护年年弟弟!”
顾清俨抱起年年,温声道:“爸爸也一样,这是我们拉过勾约定好的事。”
年年想起来了:“是嗷,拉钩钩,做不到哒是小狗狗。”
“对。”
“年年一定做到哒。”
“我们也是。”
“言出必行。”
言出必行。
因为年年组是最快完成捉猫猫游戏和猫薄荷任务的,所以下播的时间比其它四组都要早一点。当年年把礼物送给父母后,上午的直播任务就暂时结束了,工作人员乘车返回酒店时,年年哒哒哒地跑过去,邀请他们留下来一起吃午餐。
摄影师没忍住,摸了摸年年的小脑袋:“谢谢年年。不过午餐都订好了,就不麻烦餐务人员退订了。”
年年想了想:“好,叔叔下午见。”
“下午见。”收拾好东西的准备离开前,摄影师跟顾清俨约定好下午三点的拍摄时间,还递了一张年年的照片给他。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年年的时候,当时他站在围栏旁边,身后跟着一队小鸡。”摄影师笑了下,“这幅场景很美好,我当时下意识按下了相机。这张照片给您,顾先生。”
照片里的年年,站在花花村的青石板上,穿着洗到发白的短袖,鞋子开胶很明显,小脸清瘦下巴尖尖,与现在截然不同。一样的是,他的笑容依然灿烂如繁星。
顾清俨指腹轻捻过崽崽的脸,眸底情绪翻涌:“谢谢。”
“千万别这么说。”
“底片能发我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