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又没完全闹
衙门里灯火通明,衙役沿着门两边一字排开,气势倒是足得很。
在“威唔”的升堂声中,老知县迷蒙着眼,由师爷给慢悠悠的扶上了堂。
“堂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老知县年初刚掉了两颗牙,这会儿说话不但不利索,还有些漏风。
谢林闻言看了看站的笔直的谢璟南,又看了看一旁那些同样站的笔直的壮汉,有些无语。
合着这知县是一点面子没有呗?
领头闹事的男人朝堂上拱了拱手:“老爷,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兄弟几个不懂事儿,给您添麻烦了,这大半夜的还要您起来升堂,不是什么大事儿,兄弟几个自己就能解决,也不知道是谁报的官”
原本还问着“为何不跪”的老知县闻言眯着眼睛看了看男人,似乎是认出了这人,摆了摆手:“鸡既是乌龙一件,那便算了,回去吧退堂”
听着惊堂木“砰”的一声,谢璟南只觉额角跳痛,后槽牙简直痒得不行。
他一直在一旁安静看着,觉得这场面实在有些荒唐,以至于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醒。
“乌龙?算了?”谢璟南眼神凌厉的看向颤颤巍巍的老知县和师爷,浑身的气势如有实质一般压向两人。
“这伙人白日里当街抢人孩子,半夜又闯进我的院子一通打砸,哪一条放在大宣的律法都是重罪,你就一句乌龙就算了?我看你这知县是当到头了!!!”
谢璟南可是镇了大宣九年的摄政王,平日里收敛气质倒是没什么,真到了动怒的时候,久经沙场的老将军都难免心里犯怵,更何况眼前不过是一个一把年纪的老知县。
“这这这位公子是”
老知县哆嗦着手“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倒是一旁的师爷机灵了一瞬,出言圆场:“既然你们两方各执一词,便由老爷差人查清楚了事情原委再判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们先回去,等有了结果会再请你们来的。
今日就先请回吧”
“不是,你们这不就是敷衍了事和稀泥吗?!”谢林不乐意了,“这些人分明就是恶霸,县衙连这都不管吗?”
“小公子这说的哪里话,什么事也不是你红口白牙就这么说的不是?”
师爷脸上挂着笑,态度很好的让衙役把一众人请出了衙门:“所以你放心,老爷最是公正清廉了,这事儿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们回去等着就行。”
“诶!”
谢林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没说出来,大门就迫不及待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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