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要回去?”谢璟南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那人有消息了,我亲自去看看”似乎是知道谢璟南要说什么,络石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会注意安全的,你放心吧,快的话月余就能回来,还有各处消息会有人定时给你送来的。”
谢璟南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就听见周铭烨有些急道:“那老师要吃的药怎么办?毒性压制不住岂不是”
“络石会将方子一并留下的,不用的担心,”谢璟南拉了拉周铭烨的手示意他别打岔,才又转向络石,
“若是要回去,务必当心自己的的安全,我觉得,派几个人陪着你一道去要保险些,你觉得呢?”
络石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但任谁都能从中看出她的决然与伤感,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那地方又不是比功夫高,你别管了。”
谢璟南对她的事情不好说太多,最后也只能无奈叹气,不怕唠叨的又叮嘱一遍:“务必注意安全!”
络石离开之后,周铭烨才凑到谢璟南身边,语气颇为阴阳怪气:“阿南你是谁的?”
谢璟南眉心一跳,抬眼与这人对视,缓缓抬手拽着某人明黄色的衣领将人拉低了一些,一个吻干脆利落的落在小皇帝唇上:“我不知道,皇上说呢?”
周铭烨笑了笑,本来就没吃醋,倒是意外的讨到了一个吻,这会儿心里美滋滋的,得意着呢。
“你来是有什么事?”谢璟南看着嘴角一颤一颤的小皇帝,心里觉得软软的,“太医不是让你少走动吗?”
周铭烨不怎么愿意提受伤的事,语气敷衍:“早已经没什么事了我是想跟你说说户部尚书和赵仆的事。”
“你说。”谢璟南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赵仆伙同户部挪走的钱,现在查不出去向,”周铭烨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邹齐都应该知道的并不多,林高已经带人去将周家抄了,拢共加起来也就几万两。
东厂也去查过了,没什么发现,甚至赵仆的住处清贫的可怕,东厂的太监也都说他平日里非常节俭”
“吞了本该赈灾的银子,却不用在自己身上,”谢璟南手指习惯性的敲击着轮椅扶手,“他没有亲人,更加不可能用这些钱去救济什么人,那么你说这钱,最终会用在何处?”
周铭烨顺着谢璟南的思路想:“定然还是他自己身上,那么他用那么多钱为自己做什么了呢川州!?”
谢璟南对上周铭烨震惊的眼神,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川州一定隐藏着什么,很有可能是第二个江南,也有可能,更严重”
“这么说来,当时江南之事,苏合香的赃款去向一直没有查明,会不会这两者背后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