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前死那么多的手下勇士,岂不是都白死了。
猛然地抽出了刀后,他就要从后方一点的位置上冲上去搏命;但是他身边的几个白甲兵,连忙将他死死地抱住,不让自家的大人上前送死。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富查恒只能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手里一边疯狂地挥着大刀,嘴里声嘶力竭怒吼了起来:
“不准退,给我继续冲上去,不然之前的人都白死了,一定要杀死这些尼堪~”
而在墩上的胡彪,在这一刻同样也是有点疯狂了;为啥?那些鞑子弓箭手,哪里会任由他们,随意地投掷石灰罐。
当时在他砸出石灰罐的时候,哪怕与他两人一组的锋锐,手里拿着盾牌有意识地帮他挡了一下。
但是在同一时间里,几乎同时从多个角度招呼过来五六支利箭,其中还是有着两支射中了他。
其中一支射中了胳膊,一支射中了小腹上来一点心口。
得益于胡彪那身上的明光铠,心口的那一支箭直接被护心镜弹飞,剩下的另一支箭都没有射进去多深。
可是瞬间产生的剧疼,这玩意可是一点都不少。
让头皮发麻的一阵剧痛中,胡彪也像是野兽一般地吼起来:
“给我往下面砸、使劲地砸,弄死这些鞑子,今天和他们死磕到底,不是他们死、还是他们死。”
其实都不用胡彪这么叫唤起来,面对着墩下疯狂的鞑子,一众网友们手里一个又一个的罐子,早不断地被扔下去。
让本次的攻防战,在刚刚这么一开始的时候,就陷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
黄逸之低下头,再一次向着手边摸了过去,打算再将一罐石灰拿在手里,稍等一会儿就扔下去。
只是在这么一个动作中,他稍微地有一些迟疑。
没办法!在今天有些强劲的东南风中,石灰在空中弥漫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被风吹到稀薄,以至于彻底地消散掉。
而鞑子们一方疯掉了,在那一个应该是牛录最高军官鞑子,眼见着都砍掉了两个迟疑的鞑子余丁了。
在这样的压力中,其余鞑子都不等弥漫的石灰粉彻底消散,就会继续地冲上来。
更为关键的是,这些鞑子在最初的吃亏后,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做出了一点应对的方案。
学着墩上胡彪等人的模样,撕扯上一片衣襟后,将口鼻给包裹了起来;并且在石灰罐砸下来的那一刻,及时地闭上眼睛等等。
无奈之下,他们只有不断让石灰粉在墩下弥漫起来,才可以让这些鞑子们的攻势一缓。
可就是这样,感觉砸这玩意的效果,貌似已经有点越来越不好用了。
以至于现在很多鞑子,虽然来不及通过有限的一些梯子,一一地攀登上来。
但是闭上了眼睛之后,正用着手里一些匕首之类的武器,在疯狂地挖掘着遂风墩的土台子。
遂风墩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用来示警用的火路台而已。
防御功能当然有,可是不会太强;胡彪等人这几天的加固,也无法改变作为基础的土台子,仅仅是用黄土垒紧的弱点。
远远达不到那些大明正经的城墙,不但是土中添加了糯米汁,还用青砖在外面包裹了一层的坚固程度。
在一众鞑子疯狂的挖掘之下,拳头大小,大坨、大坨的泥土不断掉落。
往往只要不大的一点功夫,就能挖掘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来。
特么!真要是任由情况这么继续下去,他们身前的这一面土墙,就会因为下方的崩塌出缺口,导致防御力大大的减低。
好在胡彪这一个死扑街的指挥官,还是及时地做出的调整。
针对当前的情况,嘴里吼出了一句:“扔燃烧罐,烧死这些鞑子。”
在这样的命令之下,与黄逸之一组帮忙支撑着盾牌的歌者,嘴里连忙提示了一句:“左边,左边那里有一筐燃烧罐子。”
闻言之后,黄逸弯腰向着左边跑出了数步,重新地拖回了一个筐子。
没有什么迟疑可言,黄逸之拿起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燃烧火把,飞快了点燃了堵住了罐子的棉布后。
抱起了这么一个正在冒着黑烟的玩意,在歌者的护卫下站了起来。
才是站起身的那一刻,他就能看到在脚下的位置上,一个着鞑子的白甲兵,虽然全身穿着鼓囊囊的不知道穿了多少盔甲。
但是动作异常的敏捷之下,最多一秒后就能冲了上来。
想都没想,黄逸之就将手里的燃烧罐对着那鞑子,这么直接地砸了过去……
死守(五)
面对着黄逸之当头砸下的一个罐子,那一个早就用衣襟蒙住了口鼻的鞑子,在本能中立刻就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同时粗壮的身体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是继续往上冲来。
死死握紧了手上的一个单手锤,早就是做好了冲近后砸过来的准备。
若是换成了一分钟之前,这个还算灵泛鞑子在应对上,可以说没有任何错误;可惜的是,黄逸之砸下来的东西,已经不是那什么石灰粉了。
但罐子破碎之后,其中装满的火油,将他全身都是劈头盖脸地打湿。
几乎在同一时间里,仅仅是在一点火星的蔓延之下,他的全身就是燃烧了起来。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杨东篱从黄土堡买回来的火油、又或者叫猛火油,其实就是现代的石油。
石油在东汉时期,在陕省的宝塔地区就被发现,班固就有了相关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