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后看到了胡彪后,连忙快走了几步上前,‘duang~’的一下就是跪倒在地的当口,双手抱拳对着胡彪。
带着发红的眼珠子,嘴里嚷嚷了起来:
“见过胡彪哥哥,小老儿我一大家子十二口,都是住在黄土堡外的匠户;昨日被鞑子祸害了一番后,现在就是剩下我们祖孙三人了。
破家之仇不共戴天,现送这两个不成器的孙子来跟着你打鞑子。
他们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尽管军法从事就好。
老汉我虽然七十有一、人老力衰,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多年的匠户当了下来后也会修补盔甲、打造一些简单兵刃。
过来的时候,我们祖孙三人也带上了工具,过来希望能让老汉我留下,留在这里尽上一点力气。”
闻言之后,胡彪心中自然是大喜了起来。
他们原本就有不少盔甲,一战之后又从鞑子身上缴获了不少;但是这些盔甲,都在战斗中损坏得厉害,刚好要人修补一番。
当即之下,就是让锋锐领着这一家三口去用饭;然后赶紧行动起来,要人给人,要材料就给想办法找材料。
总之咬在与鞑子开打之前,尽量地修补好一套盔甲是一套。
而会修补盔甲的一家三口,才是随着锋锐离开。
又有着十来个手里拿着钢叉,身后背着弓箭的汉子快步上前,又是一水的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起来:
“见过胡彪哥哥,我们是靠山屯的猎户,屯子昨日被鞑子抢掠了一番之后,家人和乡亲被鞑子抓走了大半。
我等仗着对于周边地形熟悉,才算是逃出了一条性命。
现在希望能跟着哥哥打鞑子,我等自问箭术还算娴熟,与鞑子搏杀时更能豁出性命,还请哥哥收下。”
甚至还在一阵马蹄声中,十几个胡彪有些眼熟的家丁,连同着二三十个军汉来到了遂风墩这里。
还没等胡彪想清楚,这些人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次。
这些人已经是齐齐跪倒在地,口中喊起:“见过胡彪哥哥,我们都是王操守和周百户手下的家丁,还有一些黄土堡军汉。
我们虽然在黄土堡逃过一劫,但是家中亲人都在鞑子手里遇害和被抓走。
此仇不共戴天,若是不报我们哪里还能算得上是一个人么?闻得哥哥高义,要带着大家找鞑子报仇。
我等这些年从未停止打磨武义,也自问也是弓马纯熟,愿意同哥哥一起去拼命~”
“拜见胡彪哥哥,我们是刘家戏班,前几日还在这里给你们唱了几天大戏。
只是鞑子无情,如今我刘家戏班遭受大难之后,如今只剩下眼前几个老弱;我等无法上阵杀敌,但也能帮你等擂鼓助威。
恳请胡彪哥哥,收下我们几~”
总之,在每一个投靠了胡彪的人中,不管他们的身份是军户也好,平民也罢;平时是穷得叮当响的穷人,还是家里小有钱财的小地主。
遇上了凶狠的鞑子后,他们的身份并非受到任何的优待。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个血泪史,有着一份与鞑子们丝毫没有妥协的深仇大恨;前来了遂风墩的时候,更是抱定了一个死战之心。
所以看着这些可能卖相上,不是多么威猛的军民,胡彪的心中隐隐有着一个直觉:
或许他们这一些战场上的菜鸟,带着一群一看就是乌合之众的军民们,或许真的能创造出一份奇迹来。
杀马
“老胡,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当胡彪正带着一股意气风发的情绪,在遂风墩的吊桥前站着,迎接着每隔不了多久时间,就会来到这里对他纳头就拜得军民。
感觉自己手头的实力越来越强,对于接下来的任务,也是越有信心的时候。
忽然之间,一个脑壳凑过来了之后,猛不丁就是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有麻烦了’的坏消息。
胡彪扭头一看,发现时狼青这个小哥后,当即就是皱着眉头问出了一句:“麻烦,什么麻烦?”
闻言后,狼青苦笑着说到:
“厨房的张绣娘刚才找到我诉苦,说这些人实在太能吃了,好像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一般。
像是你那个叫做李四平的传令小兵,一口气干掉了两碗粥,还有五个白面馒头还没有吃饱,这种事情你敢信。
反正在这些大肚汉,放开了肚皮的一番吃喝之下。
墩中原本准备的米面,现在就剩下一小袋子的小米,那是留着给谢广昆熬粥的,其他全部都被吃了一个干净。
但是还有好些人在厨房外面等着吃饭,可是哪里还有米面给他们吃喝,更不要说晚上的那一顿。
草料和黑豆这些倒是还有一些,但是不说人吃了、马怎么办的问题,以这些人的饭量一顿都不够。”
听到这样的一句后,胡彪的嘴巴在不自觉中张得老大了起来。
在第二阶段最后一天到来的之前,他们就为了防止遂风墩万一被鞑子困住,当时胡彪还有意屯了一大批米面在墩里。
数量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当时他们二十几个网友,放开肚皮吃上半个月的时间。
谁曾想到,居然如今投靠他胡彪哥哥的军民们,一顿饭都没有吃完,那么些的囤积现在就没粮了。
他知道这些人能吃,但也不至于强悍到这种程度吧?
为此胡彪对着身后的遂风墩,嘴里大叫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