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仅是童贯,连房间中的马扩和一个叫做赵良祠的心腹,两人脸色一时间都是古怪得厉害,如同心头刚刚被一万匹马踩过一样。
甚至马扩眼见气氛尴尬,还嘴里打着哈哈下打了一个圆场,问胡彪是不是在说笑。
特么!如果可以的话,胡彪也希望自己是在说笑;今后抱着童贯的大腿,靠着富饶的北宋猥琐发育,练出一支强军来难道就不香么?
甚至有着岳爷爷在手,连人才方面都是现成的。
问题是系统的第一阶段任务,如今死死地压在了他们脑壳上,让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只能是硬着头皮,在随后时间里大义凛然地指出,平州这一个要地,事关着今后燕云十六州的安全,一定要掌握在了大宋手上才行。
面对着胡彪的坚持,童贯没有直接表态。
不过是嘴里淡淡地说着,让胡彪下去等他的消息,他还需要好好地思索一下,然后就有了这样一个情况出现了。
既然出不去,胡彪他们也是每日打磨身体,修炼武技,顺带着训练那些菜鸟。
但人不是机器,再加上了大家身上多少有些伤势,不可能每日一直都在不停地训练着,总要有着一点休闲时间。
所以,像是这样一种diy的纸牌,还有木头刻的麻将,竹片雕刻的牌九,这些娱乐工具都是被他们制作得出来。
现代人嘛,玩这些东西的时候,当然是习惯性地要带一点彩头。
不过考虑到玩钱,有可能影响战队的内部和谐这样一点;玩香烟的话,大家手头原本也没有几根。
于是谁输了,谁就喝水的这样一种彩头就出现了。
不得不说,这一个赌注看起来真有一点傻;因为不管是输是赢,之后的结果都是一肚子的水……
……
看着旭风捏着鼻子,强行灌下了最后一杯水后,胡彪一边熟练地洗着牌,一边在嘴里打着饱嗝问出了一句:
“呃~还来不来?”
旭风没有说话,但是用微微摇着脑壳的动作,表示不来了。
至于不说话,仅仅是他担心着自己一张嘴,搞不好就会直接地吐出来;并且心中作出了一个决定:
特么!今后打死他,也不玩无聊的游戏了。
随后胡彪又将眼睛看向了周围一大圈,围着看牌的网友们;这些同样是一肚子水的家伙们,同样是将脑壳摇到了飞起。
打这破牌,实在是伤膀胱得厉害。
而旭风和众人的拒绝,也是代表着胡彪彻底是没得玩。
胡彪只能是开始寻思着,自己后背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是不是可以拿着弓箭去练上两百箭的事情了。
至于他们一行人,在这破院子里再等上几天的时间,若是还没有等到那童贯答复的消息;因为时间方面的关系,要不要先偷偷跑路的这样一个可能性。
自始至终,胡彪其实都是没有想过。
因为既然他们敢对着童贯,提出了那样一个要求,多多少少还是认为有着几分成功率的,不过需要等候一个契机到来才行。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这一个契机应该快了。
这不!胡彪的预料一点都没错。
他才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慢慢翻找出了一张七斗的步弓,还有着一壶二十支的狼牙箭。
狼青那小哥,就带着一脸的兴奋跑了进来,嘴里吆喝着:
“老胡,宣帅府终于来人了,还是你那一个子充大哥马扩;看他的情绪好像挺不错,你说是不是我们请求,童贯现在终于答应了。”
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后,胡彪很是装逼地回了一句:“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答应了……”
马扩进门见到了胡彪后,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许久都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胡彪好一会后,才是在嘴里问出了:
“一统老弟,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一定有着那一个事情发生。”
闻言之后,胡彪双手负在身后,作出了一个威武状后;嘴里用着装逼到了极点,那种世外高人一般的模样说到:
“当然了,这一个事情其实早就注定。
辽国控制涿州的常胜军,不管是统领郭药师本人,还是手下的一众军将,全部都是北地的汉儿出身,他们可不愿意陪着辽国一起去死。
投降是一定的,对象无非是投靠我大宋,还是投靠那些女真野人。
不是大宋物华天宝,女真不过是一些率兽食人的蛮夷之辈,该如何抉择,那郭药师相信心中早就有了一些打算。
最重要的是前几天的一战,我军伤亡虽然更大,但是辽兵耶律大石这一个灵魂人物重伤,怕是能让郭药师做出最后选择了。
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怕是那郭药师派来的使者,如今已经到了宣帅府中了吧?”
没错!胡彪等的那一个契机,就是辽国涿州的郭药师愿意归宋,这样一来当前挡在了白沟河的辽兵只能继续撤退,一直撤离到燕京去了才行。
不然他们身后,有着一万多兵力,号称着步骑一共五万的常胜军,就能在他们身后狠狠来上一记背刺。
甚至这样一来,宋军在抵达燕京之前所有的阻拦都消失了。
而只要打下燕京,整个燕云十六州都会传檄而定。
在这样一个的情况下,种师道等西军面对着滚滚大势之下压力,连磨洋工都做不到,不然根本无法官家交代。
面对着当前大好的形势,想必童贯的信心和野心也会暴涨起来。
最终,这一个死太监怕还是出于心中,那一种有枣、没枣,都要打上一竿子的心理,答应了胡彪等人的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