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能之间,嘴里先是骂出了一句:
“好家伙!你们平时都玩这么大,老胡那货居然这么浪?”
接着,就反应了过来问题的重点,不是这对狗男女居然玩这么大,而是贵妃的表现太反常了一些。
急切间,在嘴里追问了起来:
“不对!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还有系统任务不是战死后,可还能复活的啊;所以胡彪那货,还是留着你自己去各种照顾好了,别扯上我。
我可玩不出,你们两个的那么多花样。”
“记住了,我是说如果,真有万一的话就记住我说的这些;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就彻底忘记这么一个事情,别老惦记你姐夫。”
嘴里如此交代了一句的贵妃,没有更多与小美纠缠,径直就是离开。
“谁惦记他了?”小美当即就抓狂了。
随后一头雾水的小美,又将胡彪拉到一边,嘴里问出了一句:“老胡,表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刚才还偷偷叮嘱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我也觉得她最近很有些不对劲,不过问她什么事情又不说,我一直也是脑壳疼得厉害。”
闻言之后的胡彪,一摊手后很是无奈的说到。
小美很是嫌弃地看了胡彪一眼,嘴里骂到:“狗男人,连表姐身上有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算了,这次一定要保护好表姐啊,不然我一定会找你好好算账。”
说罢之后,还对着胡彪亮了一下自己涂了指甲油后,显得很是秀气和漂亮的拳头,才是扭着离开了。
胡彪在背后喊出一句:“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死在贵妃前面的。”
声音落在了小美耳朵里后,这妹子打了一个寒战……
最终,6月10日上午的十点零八分,在这个找大师算了一下的吉时中,玄戈营分舰队正式起航。
除了胡彪、贵妃、十字、影骑、武卒等五人之外。
此刻站在了一面面在海风中,迎风飞舞的玄戈营旗帜下,站在甲板上挥手告别的人员皆是满头白发。
其中,口水威、荷蓝人丹尼尔、粤东佬黄阿灿,一个个杨东篱等熟悉的老卒,他们努力挺直腰杆子的单薄身影,在悠长的汽笛声中离着他们越来越远。
原本胡彪他们一行人,是不算让这些老卒出战的。
准备让其他新水手控制这三艘船,让这些老卒可以安享天年;毕竟这些年,他们为舰队已经付出了太多。
只是口水威人听了消息后,跳着脚嚷嚷着:
那些娃娃水手们,哪有他们这些人熟悉这三艘老伙计?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他们认为此战凶险无比,与其让一些人生才开始的娃娃战死,还不如让他们这些活够了的老货去死。
反正他们认为战死,也不好过憋屈地老死在病床之上。
本着对‘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这样一种情节的理解,胡彪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最终三艘算起来,每一艘最少都有着五十来年历史,经过了多次维修、改装,还有无数次海战的老船。
驮着一众年纪比起舰龄还要更大的数百老卒,就此驶向了战场。
看着满眼的白发,在莫名的情绪之中,胡彪想起了自己尚且是第一次参与任务时,在西域龟兹城所遇上大唐安西军,张队正、牛瘸子、秀才等一众老卒们。
还有在大战开始之前,众人一起喝酒吃肉、吹牛打屁的那一夜。
以及当他们喝醉了之后,嘴里唱起的那一首战歌。
心念一动之下,当即也在自己嘴里,气管丹田后大声地唱起: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门塞,万里胡人尽汉歌……”
有关于玄戈营的来历,大唐安西军老卒的故事,早在第一次鸭片战争的羊城一战后。
就被好些大青的读书人从故纸堆里翻找了出来,以上这一首大唐的战歌,自然也被翻找了出来。
并且流传开来,让大家不算陌生。
所以在很快之后,送行的杨东篱等人,玄戈营整个舰队的官兵,甚至连同码头上那些华裔工人们,都在嘴里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在这样响亮的歌声中,哪怕是舰队中最为菜鸟和新嫩的一个水手,心中因为大战即将到来产生的忐忑,一时间也是荡然无存。
因为在这些歌声中,所有人感到了一股这个民族传承了数千年。
那种面对外敌时死战到底,永不妥协的精神……
同一时间里,也就是玄戈营分舰队出发的时候。
在北洋舰队地处于威海、刘公岛的母港中。
丁提督看着此刻,安歇正源源不断送上了战舰,各种口径的炮弹,心中已经是充满了巨大的惊喜。
稍后一点时间里,当看到了从一艘驳船上卸下来的动力煤,居然是来自开平矿务局的‘五槽煤’后,甚至都很有些心花怒放起来。
要知道,大青可不是没有好动力煤。
其中为北洋舰队,提供动力煤的开平矿务局,出品的‘五槽煤’燃烧时,产生的煤烟淡薄、热值高,被外人称为‘无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