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喜欢出风头,最后那两句话也只不过是给任慕黎提个醒罢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人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
坐在车上的时候,温颂言向他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沈既白笑笑没在意,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相反如果没有温颂言,他甚至都不知道任慕黎竟然真的敢拿着他的画去参加了比赛。
如果说小时候那次是年少无知的话。
那这次又要怎么解释呢?
沈既白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很久没有亮过了。
说明霍衍舟并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突然发现,他其实是希望霍衍舟能开口问他的。
问才代表着挂念。
不问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去向。
把沈既白送到办公楼下,温颂言就要去停车。
沈既白解开安全带,临下车前,看了一眼温颂言。
“小言,待会上了楼,我希望你能好好向我说明一下你的真实身份。”
当初他选择性忽略掉了温颂言身上的名牌衣服和鞋子。
因为怕冒犯,所以从来没有开口问过温颂言的家庭情况。
可一个开着保时捷911的19岁少年,即使家境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他竟然会蠢到把一个跟家里闹矛盾而出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当做一个落魄的大学生来看待。
因为温颂言,沈既白第一次觉得自己眼光出了毛病。
直到上了楼,沈既白才发觉今天的工作室好像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他看了一眼工位,发现工位上的员工正齐刷刷给他行着注目礼。
眼看办公室氛围紧张到不行。
沈既白眉心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抬腿朝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被打开,办公桌前,霍衍舟正坐在那里以手撑头神色懒散地看着他。
他扫视了一圈屋子,除了站着的林秘书和沙发上的楼明月外,屋里还多了一个此刻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抬腿走到一旁腿都快要被吓软的林秘书身边。
“你先出去吧。”他说。
林秘书如获大赦般长出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沈既白,然后退了出去。
不远处的楼明月拼命给他使眼色,眼都快要眨抽筋了。
沈既白只当没看见,继而走到了办公桌前,垂眸看着座位上的霍衍舟,神色自若地问:
“你们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霍衍舟旁若无人的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来捉个人。”
“捉人?”沈既白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温向烛。
他大抵知道是要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