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是这么想的。”米娜懒得与他这样的人争执,“我会努力做个好孩子的。”
她从小就厌烦这样子的相处模式。
可能是因为她那个总是苍白脆弱的母亲的缘故,她会拽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着让她做一个好人,未来做一个好妻子,不要跟她一样不幸。
她永远冰冷不带鲜活气息的手就像是古旧楼房上缠绕着的枯藤,看似摇摇yu坠下一秒就会脱落,实则根系牢牢地扒着墙壁。
米娜从小就是个健康的孩子,虽然不像是那些个alpha一样耐造——事实上她总觉得这种生物就算打断了腿第二天也能靠宛如小强一样惊人的自愈能力恢复,但是跟家里两个脆弱娇neng的ogab起来,也能算是相当的康健了。
再加上她的所谓的父亲,总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
作为全家唯一一个拥有健康t魄和完整脑子的beta,她其实有过很多机会逃开。
去她那个黑市的朋友那伪造个身份证件——感谢下等公民的身份,让她这样的喽喽不会被政府重视,证件假冒的价格便宜得政府那些官员要是见了都得来上几套的程度。
找个寂静的夜晚偷偷溜出家门就完事了。
但是她的弟弟和母亲不能没有她。
她的妈妈不是一个愿意为了孩子的幸福放弃自己的人,她会用那双忧郁的眼睛注视着nv儿,得到她会回来见她的承诺才流着泪送她去上学。
她的弟弟总是一副胆小的样子拽着她的衣袖躲在她身后,每晚都要蜷缩在她怀里一遍遍说ai姐姐。
米娜很少在这种亲情中得到温暖之类的正面情绪,大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两人永远拖着不能离开深渊。
让她一直困惑的就是,明明只要报警就有无数oga保护组织会把他们接走好好安置妥当——这战乱的年头oga也算是一种稀缺资源。